连睡衣都懒得穿,扶着墙一点点挪出去了。
湿了一半的金色头发紧贴着身体,水珠从红青交加的皮肤上滚落下来,他身上的手指掐/痕明显得很,甚至能让人脑补出当时的境况来。
邬白南不知控制地乱了呼吸,他一遍痛恨着那几个抓住谢潭的傻逼一边又忍不住一看再看。
林锐泽却垂下了视线,目光落在他踩着地板的脚上,小腿紧绷,又几不可查得发着颤,水珠一颗颗滚落到他的脚边。
谢潭也没想到这两人还在,而且邬白南也窜到他房间里来了:“这次谢了。”他倒是想起来邬白南好像对自己有意思啊,“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要么先睡客房里?”
“我帮你上药!”邬白南这会子特别积极,他没能抢先一步抱住谢潭就已经让他有点懊悔了,现在开始刷存在感了。
不料谢潭却是警惕起来:“不用,我自己来。”
“后背你上不到的。”邬白南据理力争,目光闪躲得看着他的身/体,“小谢,上个药而已。”
谢潭已经挪床边上了,邬白南看他的眼神也太不遮掩了,他把被子抓过来盖住了重点部位:“不用。”这回语气很硬,邬白南失望了。
林锐泽压住还想再说点什么的邬白南:“行了,我帮你上药,额头那块你也得包个纱布。邬白南,去问问何景焕,药箱在哪儿。”
谢潭犹豫了一下,他脑门确实还在突突疼,就点头答应了:“邬白南出去。”
邬白南:?????好你个林锐泽!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拿了药箱送过去,然后又被林锐泽冷酷无情地赶出了房间!
特么的!被偷家了!!!邬白南脸色扭曲。
何景焕定定看着谢潭的房间几秒,然后又如梦初醒似的,进了艾柔的房间守着她。
谢潭坐在床上,林锐泽用了碘伏消毒后用纱布包扎了一下,然后让他背过身去。
他没等谢潭迟疑就道:“你后背破了,洗澡的时候有感觉吧。”林锐泽看到谢潭就听话得趴在了床上,偏头靠在枕头上,双臂微曲,他的蝴蝶骨就突出了漂亮的弧度。
林锐泽用碘伏涂着他被咬破的皮肤,又或是被划伤的口子,看他因为细微的痛楚而绷起肌肉,或是起了疙瘩,一切都在他的眼里,纤毫毕现。
他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到小谢。
林锐泽不止一次想。
他甚至也跟邬白南那个傻子似的思考起从艾柔手里抢人的可能性来,不过就算抢得到,谢潭能同意吗。
林锐泽又想起来他对艾柔的在意,在心里“操”了一声。
“好了没。”谢潭察觉到林锐泽手上的棉签一直在他腰上划拉着,忍不住问了句。
他回过神来,站起身把碘伏棉棒放在了床头柜上,十分利索的样子:“剩下的你自己涂,我出去了,有事叫我。”
谢潭“嗯”了一声,看他出去带上了门,然后又把自己身上的伤痕涂了涂。
艾柔是在第二天将近六点的时候醒来的,在他床边趴着守了一夜的何景焕一下就被她的动作惊醒了。
“艾柔!你醒了……”然后他脸上的喜色逐渐凝固,看着艾柔慌张地起床,嘴里叫着“谢潭,”朝着他的房间跑过去,好像半点没有注意到自己似的。
何景焕坐在凳子上,趴了一夜的腿麻木。
为什么,总是这样。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