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布鲁斯还做过许许多多类似的梦。
在梦境当中,诺克斯会以各种各样的形态出现,他目前已经见识过了猫、小熊玩偶、麻雀和鹦鹉(甚至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是保护动物的大体型鹦鹉),甚至偶尔会是掉落在额头上的树叶或者水滴。
捕梦网拦截的灵魂碎片有大有小,能够支持他的梦境当中现身的时间也因此而各有不同,睡眠原本只是用于维持生理机能的必要手段,他曾经有许多个夜晚被困在童年时期的那个雨夜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夜晚和梦境逐渐有了不同的意义。
“我昨天去了别人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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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他说得是维克多·弗里斯。
急冻人也是布鲁斯的老对手之一,他想了想,问:“你去他的梦里干什么?”
“他是我选择的参与者之一,之前立下的誓约是,如果他没能在圣杯战争当中获胜,我就会从他那儿夺走自己对妻子的感情。”
稻草人说。
布鲁斯的脚步一顿,随后又继续平稳地向前行走。
平心而论,如果维克多·弗里斯能够因此而不像是过去那样发了疯一般要冰冻并复活他的妻子,并且为此做大量残忍的人体实验,整个哥谭警署和他本人都会得益于这种变化,但……
“既然你跟我特意提到这件事,就意味着没有按照原本约定好的计划行事——后来你怎么做了?”
“在最后的战斗当中,他曾短暂地帮助过你,所以作为交换,我给了他一个短暂的好梦。”
诺克斯说:“不过下一次——我告诉他,我在他的梦里留下了标记,如果下一次再做出该进监狱的行为,我就会夺走他所有的梦。”
布鲁斯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不是自己的错觉,诺克斯的行为和处事习惯确实在逐渐朝着人类的方向发生偏移。
他不确定这是否是一件好事。
“我只是觉得这么做你会更高兴一点。”
脸上画着漫画表情的稻草人蹦蹦跳跳地靠过来:“是这样吗?”
梦境当中的人似乎要比现实世界更加坦诚。
布鲁斯弯起嘴角,就像是梦境当中无数个会面的瞬间。
“你能这么做,我很高兴。”
*
更多造价不菲的宝石被奢侈地磨成了粉末,分门别类地作为施法材料收藏妥当。
这种大手笔就连经营宝石生意的爱德菲尔特家族都维持惊讶——杰森·托德的魔术特性和宝石魔术并不互相匹配,他所学习的魔术与魔女和美洲本土的神秘关联更大,按理来说不应该以这种惊人的速度消耗宝石。
而至于那位韦恩先生……她已经有点不太确定,对方究竟将那栋建筑物武装成了什么样子。
“您在几l个月似
() 乎还不太愿意使用这些魔术师的小伎俩,Sir.”
阿尔弗雷德在他的桌前放下一杯红茶,布鲁斯眼前的手稿上已经记载了许多常人很难看懂的内容——他的体内虽然没有魔术回路,但倘若以如今的知识储备参与一些魔术师的集会,绝不会被任何人看出端倪。
“我确实不打算依赖这些。”
布鲁斯说:“但猫头鹰法庭还没有彻底得到解决——想要和他们打交道需要一个身份。”
“这……”
阿尔弗雷德一时语塞:“虽然我知道他们确实应该得到惩罚,但……”
他还以为“魔术师的事情应该归魔术师管”,就连杰森少爷都已经隐隐将这群人视作是自己未来的对手之一,没想到布鲁斯竟然是打算在近期就将他们解决掉吗?
——这些人盘踞在哥谭许多年,现在就冲他们下手是否有些太过冒失了?
或者至少,应该等诺克斯能够帮上他的忙……
“恰恰相反,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布鲁斯说:“巴巴托斯和这个宇宙之间的联系被斩断,现存所有的琥珀金也因为第一法的缘故而作为消耗品用尽一空,能够驱使利爪的力量供应不足,所剩余的对手不过是些魔术师。”
诺克斯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回归,等到了那个时刻,说不定他们又已经构筑起了新的糟糕环境,如今杰森才刚刚开始入门(而且他也不希望将整个哥谭的神秘侧交由对方一个人去支撑),而他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对方的付出与牺牲白费。
阿尔弗雷德:“……当然,您总是对的。”
别说杰森少爷还没学成,布鲁斯自己甚至都算不上是个魔术师呢。
于是当天晚上,布鲁斯熟门熟路地抵达了那个地铁站的入口,在整个哥谭重置之后,前往猫头鹰法庭的通路和自己记忆当中并无区别,他很顺利地抵达了此前的议会厅,并且“恰巧”赶上一次集会现场。
隐蔽多年的老巢突然有陌生人突袭,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显得有点儿反应过激。
“别激动,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