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加速到不自然的程度，楚云霁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一样，只能艰难发出一丝气音。

不、不对劲。

很不对劲！

我不对劲，还是白狼哥不对劲？

呜、好像都不对劲。

“因、因我天生……”刚一开头，楚云霁狠狠闭了下眼睛，啊啊啊——这么蠢的理由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白狼哥听了还不得怀疑他的智商？！

但看样子，楼渊并没有深究这个回答的意。

只是、逐渐贴近的胸口，一点点压缩着两人间的距离空间，淡淡的冷冽沉香萦绕在鼻尖，气息交融间，楚云霁呼吸越发急促。

“我。”楚云霁呐呐开口，鼻尖触，他蜷了蜷指尖，忍不住避开楼渊的视线，垂眸间扫过男人近在咫尺的薄唇，又是一顿。

楼渊将人困在自己的臂弯内，没有更进一步，只说：“现在，推开我，还来得及。”

听到这句，楚云霁搅紧的绪有片刻放松，头脑风暴乱七八糟的好像想了很多，但毫无头绪，也理不出一条理智的线。

在极度繁杂的绪中，既理不清线，索性将一切都抛脑后。

哪有那么多问题。

更没有那么多答案。

随意就好。

有时候，身体的反应，比你意识中的想法更能说明一切。

迎上楼渊的视线，楚云霁薄唇微张。

楼渊又重复道：“现在，推开我。”

听着这句，楚云霁抬手，眼睛一瞬不眨的与楼渊四目对，掌缓缓落在了楼渊肩膀。

触碰间，楼渊神色有细微的变，很快被他掩饰。

下一刻，肩上的手骤然横过他后颈，楚云霁按着他的后脑，仰头迎了上去。

柔软的触感自唇上传来，触碰的一刹那，紧张与局促消失殆尽。

楚云霁眉眼微弯，眼底的笑意越发清晰。

咬都咬了，亲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短暂的怔愣过后，楼渊俯身贴近，更用力的吻了回来。

“唔……”

楚云霁五指骤然拢紧，把楼渊衬衫攥出道道褶皱，恍若窒息的错觉让他眼底快速涌起一层生理眼泪。

好、好吧。

亲吻跟意外的磕碰是不同的。

不……

是很不一样。

当一吻结束，被放开时候，楚云霁不可控制的大口呼吸，胸口上下起伏，感觉追着海豹游过整个北冰洋，都不会累成现在这个样子。

短暂的勇敢过后绪反扑，楚云霁现在看楼渊一眼都会紧张到跳加速——即使他的跳最近似乎一直都没怎么平稳过。

“你……”楼渊刚一开口，眼的人骤然消失，空荡荡的衣服被圆滚的小北极熊撑起一个弧度。

小北极熊颤颤巍巍的从里面伸出爪子，“呜、呜！”说间，偷偷摸摸的试图往外钻。

但很显然，即使兽形，在楼渊的注视下，小北极熊的目标依然很大。

后掌还没沾地，就又重新被楼渊拎了回来。

“啊呜！”

“跑什么？”楼渊牵着他的爪子坐好，“爪子给我。”

“嗯？”小北极熊把爪子放上去，同样的动作，他不禁猜测这是要做精神力疏导的收尾，“精神力疏导现在才结束吗？”

“不。”楼渊淡淡道：“是现在开始。“

楚云霁：“？！！”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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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精神力疏导，能快速的给不常的氛围降温。

但‘砰砰’交错的跳依旧不绝耳。

像是有一层表面平静的假象。

也是视线不敢对碰的片刻安静。

直到完全陷入精神力疏导的绪当中，激动雀跃的脏才勉强有许平复。

真的精神力疏导，犹如冬日里的一股暖流没入四肢百骸。

像是一瞬间发生的事。

但是当楚云霁再次睁开眼睛，冰洞内一片昏暗。

——冰洞外的天已经黑了。

楚云霁动了动手腕，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了人形，身上还裹着毛毯，手臂因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手臂已经无比酸痛，他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