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病不知道,”秦晓华说,“如果不是你走进一条笔直笔直还没监控的巷子里,别人怕被你发现没跟进去,你现在都不至于躺在床上。”
白奕欢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就觉得自己真是他妈的冤得透顶了,又觉得白礼德叫人跟着自己有病,又觉得自己那个时候哭的眼泪都是白费,白礼德从来都没想过不看着他。
“那还怪我…”白奕欢嘟囔道,“明明是他自己的事都弄不好…”
“最怕的就是这种不怕死的,”秦晓华换了一条腿站在前面,“以后听点话,这些防不胜防的。”
“怪不得他现在这样,”白奕欢说,“他现在特别怪,天天跟我说好好好,都不像他以前那个样子…”
“你哥也知道怕的,”秦晓华说,“小白。”
白奕欢又和他说了几句,白礼德就进来了。他们聊了些有的没的,秦晓华就告辞了。
白礼德把饭给放在床尾的小桌子上,白奕欢磨蹭着从床上移过来,乖乖地坐下。
“怎么了,这么听话,”白礼德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这是有话要说,“有话快说。”
“白礼德,”白奕欢抬头望着他,嘴角一抹坏得不得了的笑,“你是不是怕死了?你是不是怕死我不要你了?”
白礼德笑了一声。
“是啊,”他把筷子放在碗边,“怕得不得了。”
他的语气轻松,听不出是真心还是敷衍。白奕欢试探失败,只能坐下吃海南鸡饭,心情倒也不是很坏。
第76章 68
白奕欢在周五中午出院,最后一餐吃的是医院庆祝他康复的清淡四菜一汤。那家海南鸡饭,隔壁的原盅瓦罐汤,和对面的港式茶餐厅里的西多士他都吃了好几轮了,白礼德去办出院手续,他就跟在白礼德后面想等会晚餐吃什么。
“我想吃螃蟹,”白奕欢坐上车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叫蟹味的那家,就那家日本料理,做帝王蟹和鱼生拼盘的。”
“好,”白礼德说,“我们先回家。”
所谓家,必然是白礼德斥重金给白奕欢买的那所别墅。白礼德在车上就用耳机给助手打了电话订座,白奕欢一路上都在盯着他看,下车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了,”白礼德说,“又惹你了?”
白奕欢抬腿出门,白礼德把车停好,也过来进房门,“你以前都说我的,”白奕欢嘀咕着,“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欠了我钱一样…”
“我岂止是欠你钱?”白礼德过去把门推开让他先走,“哥哥不是什么都欠你的吗?”
“那你也别这样啊…”白奕欢坐在沙发上,觉得全身骨头都酥软了,还是自己家好,“搞得好像我欺负你。”
“小奕没欺负哥哥吗?”白礼德也过去坐下,“不知道哥哥多担心你?”
“这又不怪我。”
白奕欢乖巧地在沙发上找好了位置,直接就躺在了白礼德的腿上。白礼德轻抚着他的头发,他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是怪我,”白礼德说,“我想开了,说不说你还是照办,以后不说了,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