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欢内心一个非常非常微小的角落中突然升起了一种名为心虚的情绪。白礼德给了他一个绝妙的生日宴会,他却放着白礼德在这里一个人对着看水,有点不厚道。
但是他想不到怎么补偿他暂时是好哥哥的哥哥,“你…要不一起去玩会?”白奕欢踌躇着说,“我们等会吃蛋糕。”
“不用了,”白礼德往回走,拍了一下白奕欢的肩膀,“我去休息室那边等你。”
休息室有水果有点心有茶有报纸,但是白礼德去了休息室等他这个事实让白奕欢就是觉得越发心虚。他在自己的聚会里心不在焉,吹蜡烛的时候连着三次才吹灭全部,吹得他肺疼。
不对…白奕欢想,自己对白礼德爱答不理,玩上头了忘了他存在也不是一两次了,这次白礼德卖什么惨给他看…明明是他先不跟自己一起玩,到头来还装孤独寂寞,呸。
这么说着,但是第二场After party他没去,没心情玩了,去找白礼德带他回家了。
两个人到家的时候才九点半,比预计的要早太多。白礼德看上去也不像生气了,只是说自己先去洗澡,让白奕欢自己去拆礼物。
但是他态度不太热情,白奕欢翻箱倒柜找剪刀,精神都集中在这上面,拆礼物的时候也没特别惊喜。白礼德不乐意他了,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一点。
他拆着拆着,有一个包裹里面很厚,摸着人也不像什么贵重的东西。他打开看了,发现里面是一条深蓝色和黑色的礼服裙。
白奕欢马上翻包装,里面掉出来一张小卡,上面写着“给我最爱的小奕”。
白奕欢提着裙子,蹬蹬蹬上楼。白礼德已经坐在床上了,在他把裙子扔自己膝盖上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他说。
“你…”
白奕欢算是看透老男人利用负罪感逼他就范的恶毒手段了。
他爬上床,把自己塞到白礼德怀里。白礼德闻起来像他的沐浴露,他和白礼德用一个沐浴露,但白礼德身上有一阵水汽。
“你干嘛啊…”白奕欢委屈了,白礼德以公谋私,公报私仇,总之不是好东西,“我生日你还这样…”
“怪我?”白礼德抱着他,像对小孩子一样一下一下给他顺着毛,“你不是一玩得开心就忘了哥哥吗?”
“那你自己去找乐子啊…”白奕欢把下巴放在白礼德肩膀上,像一只猫一样融化在他的怀里,那条裙子夹在他们之间,像滑动的深蓝缎带,“再找个Roy…我管你呢。”
白礼德不理会他的撒娇,他亲了亲白奕欢的脸颊,白奕欢乖顺地张开腿,坐在了他的身上和他接吻。
“哥哥送你的礼物,”白礼德说,“你喜不喜欢?”
白奕欢知道这个礼物肯定不是指那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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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白奕欢被白礼德抱着亲的时候说不喜欢,本想是半推半就穿就穿了,白礼德却说了句“不喜欢就不要了”,痛快地把衣服抽出来扔到了地毯上。
长裙落地如晕开一片璀璨星河,在地毯之间翻起无风波浪。白奕欢没想到这一出,哎了一声,就被白礼德托着屁股推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