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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摊的摊主都买去不少。

尤其是那些个做吃食的,平日里衣服上难免沾上油点子或者汤汁,一见这怪模怪样的皂角那般好用,都有些动心。

而且因是做些小生意的,手里的钱也比单纯的庄稼人宽裕一些,花个十文二十文,不算太心疼。

期间也并非没有人来质疑,就像最初那个嘴上不积德的大婶一样说些风凉话,但无一例外都被严之默邀请去木盆边当场洗衣服,最后面对事实,还不是没话讲。

要严之默来说,自己做出来的肥皂虽说只来自于最基础的皂化反应,去污效果比起现代的肥皂差了几十条街,但这个时代的污渍同样好对付。

没有诸如油漆、颜料、画笔等难以洗掉的化学产物,大部分情况下也就是一些劳作奔波沉淀下来的普通脏污。

摊位上的肥皂一块块地少下去,旁边姚灼与姜越摊位的生意同样不错。

姜越的手艺是拿得出手的,而现在摆出来的这些过去供给绣坊的微瑕品,定价几乎称得上是甩卖,毕竟按照绣坊的价格来定,这个集市上没几个人能买得起。

因此很快就卖掉差不多一半。

而姚灼摆出来的钩针作品,也比他料想中的更加受欢迎。

数量最多的头绳卖得极便宜,三文钱一个,五文钱两个,这是严之默提议的定价方法。

故而只买一个的人非常少, 大部分人一听这个价格, 都会直接挑两个。

拿到手以后, 发现头绳上的小花并不是碎布缝的,而是棉线以一种没见过的方式勾连在一起,摸上去有种毛茸茸的触感。

“这小东西做得精致,从前没见过,梧桐镇大集果然不一般,今日算是来对了。”

几名女子看起来是结伴来赶集的,都喜欢上了这钩针做的小花头绳,你拉着我,我拉着你,最后每个人都挑了两个走。

关于这头绳上的小花,姚灼做了许多颜色,用的都是托货郎刁翔买来的各色棉线。

花瓣和花蕊颜色皆是不同,互为搭配,诸如大红配石青,松花配桃红,柳黄配葱绿*,不一而足。

这个时代不兴什么莫兰迪、马卡龙、低饱和色系,女子、哥儿俱爱簪花,颜色都是越鲜艳越好。

如此卖了一阵,眼看摊位前人流渐少,另一边严之默却暂时闲了下来,看着那堆头绳,冒出了新主意。

于是片刻之后,姚灼的发髻便被拆散,闹市一隅,严之默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三千青丝,将他的发丝编成发辫,在里面簪进了几朵小花。

古有张敞为妻子画眉,今有严之默为夫郎挽发。

严之默想及此处,唇角轻扬。

只可惜手边没有铜镜,唯有除了姚灼之外的人能看到严之默的“作品”。

当然,也少不了直播间的观众们。

【这个场景让我想到商场那种卖发饰的店,会把你拉过去,在你头上别一堆水钻,贵得要死,最后让你付钱】

【前面说的那种我小时候就遇到过!本来我妈还美滋滋地给我拍照,结果最后一算那堆发卡,二百多块,我妈直接拆了就拽我走哈哈】

【阿巴阿巴,日常发问:主播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姜越是守寡的夫郎,早没了这般打扮的资格,眼下瞧着姚灼,心里也替他欢喜。

嘴上不住夸道:“我却没想到这头绳还能这么用,一会儿我也挑两个,你给我留着,回去我也学着给殊哥儿编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