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什么事?无非就是有人输急眼了,动手了呗。”
“不可能这么简单,这赌坊开了五六年了,只要不出人命,那官差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没有可能,这回真的闹出人命了?”
外面的议论阵阵,传进镇长的耳朵。
刚想喊人去请大夫,一回头见附近医馆的老大夫已经来了,赶紧呵斥了一声不长眼色的挡路衙差。
“愣着干什么?快放大夫过去看看伤患!”
等到大夫越过一地桌椅碎片,走到严之默的身边,弯腰又是把脉又是探查。
一圈人都屏息凝神地盯着大夫的动作,心里各有各的算盘。
随虎怕自己真的把人打死了,因此丢了脑袋。
赌坊掌柜怕计划有误,人真有个三长两短,以后没人再敢上门赌钱。
镇长更觉得“人命”两个字就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刀,真要落下来还办不漂亮,他平顺的镇长生涯就得被戳个窟窿。
随后几人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祈祷”真的起了作用,焦急地等了片刻,镇长忍不住催问一次,才终于听到大夫开口道:“回镇长大人的话,这位公子并无性命之忧。”
一时间除了胡掌柜,其余人都偷偷松了口气。
可谁知道这大夫说话是个大喘气,只听他又紧接着又道:“只是脉象紊乱,情况不明,难保不及时救治,会不会有差池,需得带去我那医馆,细细诊疗医治方好!”
他这么说了,镇长又迅速紧张起来。
况且赌坊外那么多人看着,镇长此番必不可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当即摆出镇长威严,一挥袖道:“把罪犯先行押到镇署!一概相关人等,一同前往!”
又指了指地上的两人道:“派一个人跟着大夫回医馆,有什么事,及时禀报!”
在他的安排下,随虎很快被衙差押解出赌坊的大门,他这一露脸,更是激起议论阵阵。
“这不是随虎吗?天道有轮回,这就是报应!”
“这人称霸街里多久了!上个月我家铺子还被他带着人敲了好几两银子!”
“我隔壁瞎老爹就剩一个孙女,小姑娘长得可水灵,听说被随虎的兄弟给糟蹋了,这几日成天闹着要上吊!”
“镇长大人,这回您可要狠狠治他的罪,给我们做主!”
“是啊镇长大人!求求您给我们做主!一定要把他送去县衙听审!”
这个时代最为基层的官方司法机构是县衙,镇署调节一些街里纠纷还可以,一些所谓大案要案,就需得把犯人扭送到县里去。
不用旁人提醒,镇长也知道随虎是个什么东西。
但水至清则无鱼,哪个镇上还没有几个地痞无赖了?
让他管,就手底下这么几个不中用的衙差,能管什么用?
因此常年以来,这些人只要不闹出什么大乱子,他也当做没看见。
他今日一进门就认出了随虎,可那又如何?
只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厮下手素无轻重,这遭也该吃个教训。
想及此,镇长的目光凉了下来,十分嫌弃地回头看了随虎一眼。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这人成为自己镇长任上的污点!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62章至本章,剧情大修,之前的写的急了,逻辑不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