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玩意时一样, 好奇地摸了摸塑料布,听严之默讲解了这东西的作用,便淡定地抱起了一直在腿边撒娇的十六,又高声叫来九月,预备去灶房给两个小东西拿肉干吃。
严之默目送姚灼走掉,表情微微有些裂开。
要知道这种时候,他不怕姚灼问上一堆问题,却偏偏怕他沉默。
【wow,阿灼不会起疑心了吧?】
【反正我们是不会被发现的(悄咪咪)】
【你们觉得主播会坦白吗?我怎么觉得不会】
【为什么不会?难不成要带着这个秘密,瞒枕边人一辈子吗?以后的疑点只会越来越多】
【说了麻烦更多吧,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主播的事,交给他决定好了】
这一天白日里,两人的气氛乍看一如往常。
晚些时候,从工坊那边回来的元宝和如意,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晚饭时,严之默特地都做的是姚灼爱吃的菜,姚灼也意识到了,很给面子的吃得干干净净。
在村里生活,夜间睡下的早,一般吃过晚饭,过一两个时辰就歇下了。
基本每一日里,严之默都比姚灼睡得晚,所以睡前,如意照例先给姚灼打来了泡脚的热水,又把药包放了进去。
严之默本在书房这边忙碌,关于在县里开店的计划,删删改改写了几日,还只有个开头。
类似于一个PPT做了一个星期,还只有封面、目录和前言。
心烦意乱时,果然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踌躇许久,终究还是放下了笔,顺道熄灭了书房的烛光。
十六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这边,跳上桌子拨弄笔架上的毛笔。
在看样子它将要把笔架撞倒之前,严之默及时把它捞到了怀里。
十六最讨厌有人托自己肚子,当即一顿乱蹬,挣脱开严之默的怀抱跑掉了。
等小狸奴没影了之后,严之默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袖口被十六给抓破了。
这可是姚灼过年前刚制的新衣,严之默现在就很想追上去,狠狠刮一下十六的鼻头。
这下不得不去找针线补一下了,严之默叹着气回到卧房,映入眼帘的,却是靠在榻边兀自愣神的姚灼。
泡脚的水盆还没撤去,姚灼的裤腿向上挽起,露出两截皓白的小腿。
严之默快步走过去,快到夫郎跟前时,又不由自主放缓了步子。
姚灼大约是余光瞥见了他的身影,一下子回过神来,但表情仍有些怔愣。
严之默心情有些复杂,他意识到,有些问题亟需解决,不能再继续逃避了。
“发什么呆呢?水都凉了,你也不嫌冷。”
他轻叹一声,拉过一个素日里就摆在榻边的小板凳坐下,拿起搭在盆边的棉布,作势要帮姚灼擦脚。
小腿已经冰凉凉的,严之默的手却似乎更凉一点。
姚灼被冰得一颤,下意识就想往回缩,口中道:“我自己来,你快去洗漱罢。”
严之默却只是摇了摇头,坚持着帮他擦干了一双足。
起身后,唤来如意,端走了一木盆的水。
几番犹豫,严之默最后还是选择拿过了小桌上的针线筐,坐到了姚灼旁边。
他把十六抓破的衣袖亮给姚灼看,告状一般道:“瞧,你的好十六干的。”
姚灼果然一见就蹙起了眉,又听到严之默的措辞,睨了身旁人一眼。
“什么叫我的十六?”
严之默正经道:“它素日最亲你,见了我就抖抖胡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