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眼看队伍挪动地有点慢,他也安不下心来。
揣着钱袋去附近的早市上转了一圈,给姚灼买了一块山楂糕、一袋梅子干,还有切成块的米花糖。
“排队无聊,你吃着打发时间。”
他把东西往姚灼怀里塞去,前后排队的人都忍不住朝这边看,臊得姚灼脸上发红。
“我一共等不了两刻钟,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怀里都塞满了,吃都空不出手来。
最后严之默拿走了梅子干,成日里在家里吃,也不必非得到了这里还惦记着一口。
过后,他远远瞧见姚灼把米花糖分给了临近一起排队的几个哥儿。
而姚灼自己,则分完之后吃起了山楂糕,咬第二口的时候遥遥看向严之默的方向,笑得眯了眯眼。
拿了吃食,就有那开朗些的哥儿找姚灼搭话了。
“你夫君对你真好,还陪你来排队,给你买零嘴。”
说话的是个也半挽头发的哥儿,个头小小的,比姚灼矮半头,想必同样成亲婚配了。
姚灼抿了抿嘴唇,腼腆笑道:“今早本是要去方大夫医馆的,没成想今日他来义诊,便来排队了。”
对方哥儿摇摇头,不虞道:“我家那口子成日里就知道闷头打铁,这粗人就是不如读书人体贴!”
后面一位稍微年长些的哥儿,见姚灼吃着山楂糕,看着他都觉得酸,不禁笑着插话道:“我瞧你爱吃酸的,可是来诊喜脉的?”
此话一出,前面那位娇小哥儿忍不住朝姚灼的腹部看去,疑惑道:“看你这腰身,不像呢?”
“只是有些猜测,还不知是不是。”
姚灼说出来后,觉得耳朵都在发烫。
“看你这模样,就知道是没生养过的,不过我怀我家老大的时候,也是口味变了许多,来看看总是放心。”年长些的哥儿抱着过来人的心态,闲聊道:“你和你夫君都年轻,成亲多久了?”
“大半年了。”
娇小哥儿听了,也笑道:“还不到一年呢,不用心急。”
三个人聊着天,吃着糖,队伍不知不觉间缩短了许多。
轮到排在姚灼前头的娇小哥儿后,一个小药童就来拦着姚灼,示意他和前面保持距离。
姚灼感受了一下,发现在这个距离,只要前面看诊的人不高声说话,就听不到任何内容,这样也就不必担心,一些私密症状被人听去了。
姚灼见状放心了不少,长出一口气,没多久就到他上前了。
方大夫令他露出手腕,搁到脉枕上,随后问道:“身上哪里不舒服?”
姚灼遂把他近来的口味变化和猜测,同大夫说了。
方大夫见多了这样的事,眼皮也没抬,当下垂眸诊脉,同时也问了其他几个问题。
姚灼一一作答,一颗心高高吊起。
几息过后,方大夫轻轻摇头,姚灼的心又剧烈一沉。
果然,只听大夫道:“我并未诊出喜脉,你尚未有孕。”
姚灼难掩失落,但想到自己的本来也没什么害喜的症状,本来此举就颇为唐突,便道:“我明白了,谢谢大夫。”
方大夫点了点头,见姚灼要起身离开,叫住他道:“你先前是不是来过我们医馆?”
姚灼有些惊讶,答道:“是了,几月前我去找您请过脉,那时您给我开了调理身体的方子,那时您说……”
“您说过我不易有孕。”
这会儿联想到人家当初给了诊断,自己却冒冒失失地来了,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