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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中,前期源头的育种由自家把控,维持住选种质量和后续产量。

后期,这些蔬菜的种植必定能够走出双林县,铺向全国,到时,顺其自然便罢。

他心道,这路公子不愧年纪轻轻就成了积威甚重的少东家。

就是偷看旁人夫郎的习惯,很是不佳。

两方签订了契书,几千斤的蔬菜生意,光定钱就逾千金之数。

厚厚一叠银票,都出自本朝规模最大也是最权威的银号,行之四海皆能兑现,再可靠不过。

收了银子,又吃了顿应酬之餐,整体而言,赚了钱的严之默还是心情愉悦的。

唯独临走时特地又当着路玉临的面,牵起了姚灼的手。

此时姚灼也有些察觉到了严之默这般做的意图,嘴唇动了动,似有什么话想说,但最终还是化成一抹恬淡笑意。

二人走后,留在原地的路玉临这才有机会询问岑掌柜。

“平日里严掌柜外出谈生意,都是携夫郎一起吗?”

岑掌柜没想到少东家有此一问,但还是答道:“起码与如意居的几次往来,都是如此,且听闻严掌柜近来在准备科举,店铺事务,更是严家夫郎负责的时候多些。”

路玉临闻之,垂眸道:“这边风气确实与伍州殊异,瞧着也有不少女子或小哥儿当家做掌柜的。”

岑掌柜总觉得少东家话里有话,可饶是平日他觉得自己有颗做生意的七窍玲珑心,此刻竟也没品出来其中深意。

“有是有,但细算来,其实也不过寥寥,总还是难免受人非议。”

路玉临轻笑,喃喃重复了一句,“是了,人言可畏。”

只是这一句,却没被岑掌柜听见,独留给他一头雾水。

约两刻钟后,严宅。

严之默与姚灼净手更衣后在堂屋坐定,因入了夜,如意端上来一壶安神的花茶。

姚灼单手摸着趴在桌边的十六,又给正在咬自己衣摆的九月扔了个球到远处。

另一边,严之默把按了两方手印的契书收好,看到路玉临的私章时,还是觉得这人颇为奇怪。

按理说他不该做那般登徒子的行径,但又何故总把目光往别人夫郎身上乱飘?

姚灼在一旁觑着严之默略沉的表情,心头约莫有了些猜测。

没过一会儿,十六被摸舒坦了,自己寻了个舒适地方睡觉去。

姚灼擦了擦手上的猫毛,提着衣摆坐去严之默身边。

“你莫不是还在生那路公子的气?”

严之默略没好气道:“我竟不知这等高门大户出来的公子哥,也这般少教养的。”

姚灼盯着严之默看了片刻,蓦地笑出声来,随即掩唇莞尔,“罢了,我是信了你当真没看出来。”

严之默愈发不解。

只见姚灼瞧了一眼门口处,见元宝和如意都不在,才低声道:“我虽不知那‘路公子’因何瞧了我好几眼,但我却知一件事。”

他竖起一根手指,附到严之默身侧道:“他并非男子,而是个小哥儿!”

严之默两只眼睛倏地睁大,连带弹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