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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声源处看去,眼睛睁得圆圆的,她看见了什么,临霄,啊不?,白希提着两桶水,一桶一桶水倒进吃饭的大水缸里。
她看得目不?暇接,水缸满了之后,他拿起扫帚开始扫地,总之就是眼里有活。
她禁不?住开始心虚,人家明明是来渡情劫的,现在好像成了吃苦来的。
真是……别?树一帜啊!
“皎皎。”他说着,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扫帚,白皎感觉那扫帚都成了什么昂贵东西,红唇微张,露出一点鲜红水润的舌尖。
那双狭长凤眸直直望向她,掠过一丝疑惑光彩。
白皎顿了顿,笑容满面?地迎接他:“三哥,你?回来了。”
她便是便忍不?住惊艳,男人气质非凡,纵然身着粗布麻衣,也?遮不?住一身风骨。
想到他今天下地割麦子,白皎心虚地递上帕子:“哥,累不?累啊,你?要不?要擦擦汗?”
说完她猛地一顿,才发现,他全身清爽,不?染纤尘,冷白的额头?上没有一滴汗渍。
白皎惊讶一瞬,旋即反应过来,这可是仙躯,寒暑不?侵,流汗才会奇怪吧。
她眨了眨眼,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嘴上胡乱找借口?:“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她不?知道,她因白希而惊艳,自己落在对方眼里,亦是如此,看见她便眉眼柔和?,之前?的躁动?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轻柔抚平。
一见她明艳娇态,便心头?一软。
他轻轻摇头?,忽然伸出手,修长冰凉的指尖细致地轻抚她的脸颊,忽然微不?可查的一顿,触感细腻柔滑,全天下最细腻的玉脂也?无法比拟。
属于她的淡淡的温度钻进指尖,勾连起一片烫灼的温度。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将她圆滚滚且水润乌亮的瞳仁尽收眼底,眉眼如临春风般柔软温柔,再也?没有之前?的半分威严凛然。
白皎反应过来,吓了一跳,说话都磕磕巴巴:“你?、你?干嘛?”
他不?解地说:“小妹,你?脸上脏了,我帮你?擦擦。”
说着手掌摊开,指尖上一抹黑灰十?分明显,应该是之前?她帮大嫂烧火,结果差点儿把?灶上的火烧着柴堆,扑灭时弄上的。
她羞窘地眨了眨眼,又浓又密的眼睫轻轻一颤,仿佛蝴蝶振翅而起,又似细细密密的蛛网缠缠绕绕,勾连着他的心。
半开半阖间,窥见水眸里浮出的羞涩和?恼怒,可怜可爱。
“那你?也?不?应该这么做。”她嘟囔着说,诱人红唇撅了撅,饱满艳润。
“为什么?”
白皎噎住了,想到他好像失忆了,可能记不?得这些事,脸上绽开艳丽的绯色,吞吞吐吐地说:“因为、因为男女授受不?亲。”
“你?失忆了不?知道,就算是亲兄妹也?不?能这么做。再说,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
她凶巴巴地说,娇气却并不?惹人厌烦。
白希沉默一瞬,垂在袖子里的指尖轻轻捻了捻,细腻触感仿佛还有残留。
他漆黑眼眸认真无比:“那我以后告诉你?,你?别?生气了?”
白皎怔怔半天,反应过来后,脸色愈发羞红,她跺了跺脚,转移话题:“我们不?说这个了,说回之前?的事儿,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
“我干完了。”
白皎惊得睁圆了眼珠儿:“干完了?你?不?累吗?”
他摇摇头?:“不?累。但是他们突然让我回来了。”
白皎皱了皱眉,想起刚才他的轻松举止,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说:“不?累也?不?能这么说。”
他微微抿唇,眼神不?解:“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