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叹一句,旁边的男人听见这话,下意识记在心里。
面上却很?淡然,揉了揉她的脑袋:“别想太多,我们先把东西?带回去?,下山后再?说其它。”
白皎点?点?头,接下来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她们拿着东西?一口气跑到山脚,白皎终于松了口气,毕竟刚才的情况,换个胆子小点?的,怕是早就?吓出了阴影,偏偏她心大?还能调侃,是这蜜蜂好像跟人一样,灵性得很?。
虽然,本来就?是她的错。
白皎耸拉着肩膀,回忆起之前的事?,仍旧心有余悸:“我就?贪吃一口蜜……阿嚏!”
没说完,她猛地打了个喷嚏。
一阵风吹过,她身子轻颤,下一刻,白希神色凝重地将她揽在怀里:“小心些。”
霎时间,白皎脸上一阵阵发烫,从雪白的脖颈到脸颊,像是晕开一层胭脂般殷红无比:“三?哥,你干什么?”
他一脸严肃,黑眸深深地注视她:“你是不是着凉了?”
白皎嘴硬:“怎么可能……阿嚏!”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我们赶快下山吧。”
事?情草草结束,白皎求他别说蜂群追杀的事?,这样太丢脸了。
白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还知道丢脸?”
白皎捂住脸,又羞又窘:“三?哥!”
最终,他也没说,然而当天晚上,因为在水里泡了一阵子,白皎便开始发热,她自己就?是大?夫,自然知道,这就?是风寒入体的症状。
蔫蔫地在床上躺了几天,白家人心疼极了,懊恼不已,直说以后都不许她再?上山。
彼时,白皎躺在软榻上,小脸雪白,娇美灵动的容貌因为生病,蒙上一层缥缈脆弱的底色,像是水晶做的人一样脆弱易碎。
“皎皎,你真是胡闹!”白母把她抱在怀里,活像被人剖了心肝儿似的。
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一边端来蒸好的鸡蛋羹,眼里满是心疼:“快张嘴,娘给你蒸的鸡蛋羹,你最喜欢吃了。”
农家的土鸡蛋金黄灿灿,只需要加点?盐和几滴香油,香香嫩嫩,诱人无比。
大?哥白山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他直接外面架了个火炉子,之前摘下来的板栗割开十字口,放在上面烤,他殷勤地翻面,一边不甘寂寞地插嘴:“小妹,你再?等等,大?哥一会儿就?把栗子给你烤好了。”
忽然,屋外传来一声惊呼,是白大?哥。
“你、你手里领着什么东西??”
白皎好奇地看?过去?,什么事?啊?
下一刻,高大?挺拔的身影跨过门槛,白希走进屋里,一袭黑衣,手里拎着一个破麻袋,黑色长靴料子挺括,底部却沾染上些许泥土和腐叶,像是刚从山林里回来。
简洁朴素的衣服遮不住他与生俱来的卓绝气质,周身弥漫着冰寒冷酷的低压,却在触及她时,那双狭长幽深的凤眸,如沐春风和细雨,温柔到了极致。
“皎皎,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又涩又哑,把白母吓了一跳:“你、你这是怎么了?”
他淡然一笑,拿出口袋里的东西?,白皎近乎惊诧地看?着他。
男人掌心托举的,竟然是一个硕大?无比蜂巢!
白皎震惊地睁大?了眼。
她就?算化成灰也能认出来,可不就?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