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欢觉得,自己会成为一个不错的钢琴家。
前提是,这架钢琴的名字叫做姜梨。
遵着姜梨的要求,离欢凝着她的眸子,迎着她垂下的视线,将自己高挑的身材缩进钢琴的一角,靠近琴键的一侧。
黑色的琴身,落下时余留放腿的空间内,此刻钻进了一抹白色的倩影。
“这样可以吗?”离欢仰头去问。
眸底晶莹亮在姜梨眼中,她点了点头,得了离欢的笑颜。
说实话,其实周围留给离欢的空间拥挤并不方便。
但是,若是愿意她向姜梨靠近更多,这空间反而会留有空余甚至是恰好的模样。
不仅如此,但凡再往向姜梨靠近些,避无可避地,离欢一定会抚上那双润玉的美腿,此刻规矩并拢着。
和离欢的身子正颇有礼貌地保持一点距离。
也是真正跪在这侧后,离欢才发现刚刚贴近姜梨时都不曾看见的一件事——姜梨是赤脚坐在钢琴前。
一件镂空得甚至在她看来有些偏向于情/色的裙子,毫不吝啬地向她展现的雪腻肌肤,包括那踩在地板半点不多余的细长脚腕。
离欢不由地将自己的身子蜷得更紧了些,看着面前这条垂在自己视野中的丝质,随性荡着。
很简单...可以说是非常轻易的,将离欢跳跃的心思捏在掌心,又肆无忌惮地逗着她,借此来寻些开心。
离欢心下明白这是姜梨故意所为,但当自己面对的是这样的姜梨时,她仍不可避免地沉醉。
“唔。”姜梨低低出声,小腿反射性地往被碰触到的反方向缩去,似乎是因为突然,令她有些被吓到。
离欢连忙将自己的手掌往回撤了一点,身子也往里退了些,有些慌乱地解释:“我不是想不经你允许就碰你的,是这里有点窄,我一动就不小心地碰到。”
她身子缩在这里,只和姜梨间隙地隔着一点距离,只要轻轻往前一动,就会挨上她。
因着离欢现在和姜梨的小腿离得近,她跪下时的膝盖几乎便恰好落在姜梨的脚边,一切都是恰好的模样。
正符合姜梨的心思。
琴盖轻轻掀开,姜梨安静垂下眸子,因为离欢将她的身子往后缩了些,所以她只能看见自己微微并拢的大腿。
想了想,姜梨将一只手放在大腿,摊开朝向离欢放着,微微开口:“过来。”
其实,她不说,离欢也下意识地想要把自己的脸颊搁在上面。
但有明确的吩咐更符合离欢的心理,她就可以放轻松地顺着姜梨的话语去做这件事,因为是姜梨说的话。
不需要多想,不需要害羞,只需要做。
但要将自己的脸搁在姜梨的手心,离欢凑到一半时就发现,自己一定会碰到姜梨的腿。
而姜梨的腿,就刚刚来说,似乎格外敏感。
所以离欢在即将碰上之前顿住,提前去问姜梨:“你的腿,我会
碰到它哦。可以吗?”
姜梨轻嗯了声,觉得离欢或许没有听到,干脆将规矩并拢的大腿微微打开一点,只有微妙的不同。
被近在咫尺的离欢看的一清二楚。
打开了...吗......
心跳一紧,离欢不知道这是不是姜梨的想法,但她决定试一试。
有些事,需要直接上手去“问”。
当灼热的吐息喷在肌肤上,小腿只微微缩起却没有多余闪躲动作时,离欢知道了姜梨的答案。
琴下的空间并不多余,但姜梨脚下,两腿侧,亦或是中间,不都有着十足的空间吗?
留给离欢的空间。
跪在地面的膝盖向前一寸寸地、极慢地挪动,浴袍也在地面擦出布料的声响,但最鲜明的,是女人渐渐沉下的呼吸声。
空荡的房间内,三面透明大落地窗映出屋外澄净的天空,就连屋内坐着的女人,神色正经,皮肤白皙,好似是上帝最忠实的绅侍。
那声低沉的女人喘息声实在是违和到极点。
让人分不清此地究竟是上帝的纯洁天堂还是撒旦的欲望地狱。
那只玉白的手一直放在大腿,耐心地等待着属于它的客人,即使它的客人好似现在已经别的美景绊住了脚。
离欢也从未想过,这短短不到半米的距离,自己竟会走得这般“艰难”。
先是柔美匀称的小腿。
离欢想要将自己挤入这块显得空余的空间,为了维持自己的平衡,抓着小腿是不得已的决定。
这是离欢最初的想法。
事实上,在她膝盖与姜梨脚腕并行时,离欢已经能够极其稳定地向姜梨靠近,但偏偏,她视线下移。
将那双似玉一般被人精心保养的小腿望进眼里,又白又嫩,比她身上穿着的浴袍还要白上几分。
她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想摸一摸,这并不过分。
离欢如此觉得,所以毫不犹豫地启唇:“我可以,摸摸它吗?”
她狡猾地没有说清是想要摸哪里,只是说自己想要摸摸它。
这也代表——她说的它,可以是自己说的任何部分。
不论是殷红勾人的唇瓣还是曲线优美的身材,甚至是酥软的,抑或是匀称的......都是离欢可以触碰的范围。
姜梨不出意外地没有拒绝,只是嘱咐她一句。
“记得轻些。”
话一出口,离欢思绪再回。
又是那场热到潮闷的发热。
她初次要咬进姜梨后颈时,十分紧张,那时的姜梨是第一次接触信息素注入腺/体,却提前被人告知过或许会有些疼。
因为有些Alpha一旦上了床,就会彻底抛弃平日的模样,浑然不听Omega叮嘱的话,只顾着将自己的信息素一股又一股地疯狂注入。
这对Omega而言,是完全粗鲁的行为。只清晰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猛增的、来自Alpha的信息素,
无疑是痛苦的。
所以,姜梨在离欢将她搂在怀里时,特别认真地看着她,眸子里不由地露出几分害怕。
“离欢,你要对我温柔。”
“你,记得轻些。”
姜梨的身子受不了太多,所以初次发热时过得尤其麻烦。
离欢听了她的要求,硬生生地将自己肆意外溢的信息素都收回,生怕将这位大小姐给熏晕。
—记得轻些。
这句话,似乎姜梨时常在她耳边说着,也在不知不觉地,化为一条无形的束缚绳将离欢躁动不停的心缠住。
她的Omega格外娇,是这具身体天生的娇弱,亦是从小被金钱富养出的娇气。
不论哪里,都告诉离欢,她必须得轻些。
尽管她现在只是想要摸一摸姜梨的腿。
不过,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个轻些指的是哪一方面。
“好,我会轻些。”她承诺着。
炙热的指腹落在姜梨小腿,烫得她一哆嗦,被人死死地攥在掌心不容拒绝。
与此同时,端正笔直的一双腿,被人十分规矩地打开。
自旁来看,只看清坐在琴边的女人落在琴上的胳膊绷紧,手背凸出明显的骨头。
软,很软。
离欢几乎是摸到的一瞬间便不想松开,更不想挪开,只想跪在这里,仔细地从最开始的地方,一点点地或啃或咬,留下自己的印记。
但是姜梨还在等她,还在等她将脸蛋凑过去。
所以,离欢只是细细地感受过手下触碰到的皮肤,顺着姜梨的小腿向上,撑着姜梨的膝盖微微向前。
最后,在靠近姜梨的大腿时,贴上了自己的面颊,习惯性地蹭了两下,面上温度烫得姜梨一惊。
这次垂眸去看,便不再只是看见自己的大腿,而是离欢一双透红的漂亮脸蛋。
说是透红,姜梨觉得,不如说是她面前的离欢,易感期席卷而来的高温直接浸入了骨髓里。
脸颊上的红,是里骨被烧烫之后泛在表面肌肤的颜色。
“你的脸好烫,你知道吗?”
离欢点点头,她当然知道。
从姜梨房间意识清醒后就开始沸腾灼烧的血液,自打进了这间房间见到姜梨之后更是半点也迟疑地化为冲天火光。
“那你想要我帮你吗?”
离欢再次点点头,这次姜梨忽略她的动作,吩咐:“用嘴回答我。”
没有犹豫,离欢说:“我想。”
担心脱口的话语太少让姜梨不满意,离欢再次开口:“想要你帮帮我,想要你能够让我拥有你,想要你陪我度过易感期。”
“我会很轻的!”枕在姜梨的手上看不清表情令人着急,离欢索性将自己的手放入姜梨的手中,宣誓一般向姜梨重复,“一定会。”
自下而上的漂亮眼睛,里面闪烁着令人心动的眸光,忠诚又温柔,诚恳地向自己说着她的誓言。
真
是让人不由地会心软的一双眼睛。
顺由心意,姜梨伸出手在离欢头上摸了摸,轻声应和:“好。”
话语落下,一双笑得灿烂的眸子亮在姜梨面前。
此时的姜梨还在因这双眸子而心软,而之后的几个小时,离欢用自己的行动,亲手将她的心软彻底搅碎。
得了允许的离欢,迅速将心思挪移向下。
-在Alpha易感期中,Alpha应当竭尽所能使自己的Omega感受到欢愉,通过抚慰、唇舌等各种手段使你的Omega能够进入状态。
抚慰,和唇舌吗......
狭窄的钢琴底下,悍然卷起雪松浪潮,将周围流动空气霸道地挤走,只希望任何事物都不要来这边。
灼烫的吻衔着一个又一个,离欢感受着姜梨不自觉夹紧的双腿,将身子阻挡在面前,柔软的面颊贴上同样柔软的皮肤。
梅花朵朵绽开,在雪松和昙花亲密交缠之时,只独自映在白皙胜雪的肤面,像是一幅绝美的画卷,带着馥郁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