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涨涨教训,”见福瑜撇着嘴,颇有些不服,齐瑄不由板了脸:“知道了吗?”
福瑜见齐瑄生气,眼珠子一转,紧紧抱住齐瑄,大声道:“知道啦!”
这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亦或是顺口答了一句?
齐瑄摇摇头,到底还是个孩子。他动动手,用斗篷把福瑜裹了起来,只留了个小脑袋在外头:“罢了,日后再慢慢同你讲。”
“福瑜三岁啦!”福瑜不满意齐瑄的态度。
“三岁还让阿爹担心?”齐瑄挑眉。
“福瑜想阿爹啦!”福瑜见齐瑄又要提起方才的事,赶忙亲密的蹭了蹭齐瑄的下巴。
齐瑄见状,也只得见好就收:“你呀!”
福瑜往后头看了一眼,见宫人们连带着姜斤斤都跟得远,便小声道:“阿爹,福瑜想玩雪。”
“不成,”齐瑄想也没想的反驳道,“雪太凉了,福瑜还小,碰不得这么凉的东西。”
“大姐姐可以玩,”福瑜有些生气,“哼!只有福瑜不可以。坏阿爹!”
齐瑄闻言一怔,心中除了焦急,也生了几分火气,面对着福瑜,只强压着问:“你大姐姐玩雪了?”
福瑜认真的点点头小手伸出斗篷比划了手心大小的一点:“大姐姐的雪人,给福瑜的。”
齐瑄的眸子里的情绪沉了下来,口中却还温柔的哄着福瑜:“阿爹可不知道,也没许你大姐姐玩雪。”
福瑜歪了歪头,看齐瑄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忙双手捂在了自己嘴上,无辜的看着齐瑄。
“说吧,什么时候的事,”齐瑄看着福瑜这动作,就觉得想笑,“她自己玩的还是谁陪着?”
见福瑜只是眨眼,齐瑄不由得伸手捏了捏福瑜的小脸:“你帮她保密也成,让宫正司把你们身边的人都领走,不会照顾主子,留也无用。”
“不要,福瑜的好!福瑜健健康康!”
福瑜皱着眉想了半晌,“阿爹不能告诉姐姐。”
“你姐姐顾不得你,”齐瑄道,“她躺在床上病着呢,过会儿我就让掌医给她多加些黄连。”
“黄连是什么呀?”福瑜不明白。
“比你喝过的药,还要苦好几倍的东西。”
“啊!”福瑜显然回想起了药味,整张脸都皱成了一朵花,“福瑜不喝!姐姐也不喝!”
“不成,”铁石心肠的齐瑄道,“姐姐不听话,得长记性,你日后不听话,也一样。”
“除非……”齐瑄故意拖长了声音,等吸引足了儿子的注意,才道,“你告诉阿爹,福盈是怎么出去玩雪的。”
“福瑜听阿爹话,福瑜不知道,”怕齐瑄不信,福瑜表情都变得认真了许多,“春杏跟着,姐姐说阿爹许的,她撒谎!”
春杏?齐瑄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笑着夸了福瑜一句。转眼就进了缀锦院。
缀锦院是东宫后院里除太子妃居所外最大的一处,里头布置陈设都十分用心。除了院里搭了葡萄架,甚至还设了秋千。也就是现在雪大,才没那么热闹。
从前缀锦院都是最受宠的东宫妃妾才能住,如让白承徽住里头,倒也不是她受宠,而是因为福盈福瑜姐弟住在这里,白承徽只是占了两间屋子的顺带。
齐瑄抱着福瑜,直接进了福盈住处。掌医住得近,来的自然比齐瑄快,此时已经在熬药了。
“殿下来了,”守在福盈床边的白承微忙站起身,给齐瑄行礼,“郡主刚醒,显见是知道殿下过来,父女连心。”
齐瑄没耐烦理会她,只随意点了点头,放下福瑜,自个儿坐到了床边,看着福盈红扑扑的小脸,水汪汪的眼睛,心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