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苏家铺子也有了消息,待身体一好,苏宝珠迫不及待就要出门。
刚出院门,便见王铎迎面走来,神色恹恹的,似是受了什么打击。
苏宝珠只当卢氏骂他了,略劝慰两句,就和他作别。
“宝珠妹妹,”王铎叫住她,“你受委屈了,是我无能,没保护好你。”
苏宝珠一怔,不知他说的是哪桩官司。
王铎深深看她一眼,愧疚而痛惜,“母亲不信你的话,我信。是我不够强大,不够有权势,安阳才肆无忌惮欺凌你,我发誓,绝不会再有下一次。”
“我一定会出人头地,位极人臣,皇子公主也好,世家贵族也好,谁也不敢小瞧你,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儿,没有别人欺负你!”
风吹动繁茂的花树,发出沙沙的摩擦声,玉屑似的碎花随风荡下,落在他的头上、肩上。
他不错眼地盯着她,丝毫没发现自己头上五颜六色的,就像戴了顶大花帽。
苏宝珠忍不住笑了下,这丝笑意落在王铎眼中,便是因他的话而欢喜的意味。
却听苏宝珠道:“老实说,有个人一心回护自己,这种感觉挺让人着迷的,可是……”
王铎的笑容僵了僵,飞快打断她的话,“好,下面的话不用说了。”
苏宝珠失笑,“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我知道,欲抑先扬嘛!”他故作轻松笑道,“别急着拒绝,给我点时间,你再考察考察我,其实长安城比我好的也没几个——还都早早订亲了。”
他说说笑笑的,一派豁达开朗,苏宝珠反而觉得对不住他,低声道:“还是说清楚的好,我……”
“我想娶你。”王铎又一次截断她。
总不让她说话,苏宝珠恼了,“想也没用!”
“没用也想!”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暖融融的春阳从薄云后悄悄探出一点光线,地上两条影子淡淡的,离得有点远。
苏宝珠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闭口不言。
所幸吉祥的出现打破了这不尴不尬的静寂,马车已备好,她们要出发了。
苏宝珠走出去很远,回头看时,王铎还站在原地望着她。他摆了摆手,清风卷起他的袍角,一条寂寞的影子从他脚下延伸开来。
她突然就有些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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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的酒楼开在东市,名唤碧琉楼,临河而建,离兴庆宫很近,乃是长安第一大酒楼。
却没人知道是大盐商苏家的买卖。
大伙计进宝果然能干,几天的功夫就摸到一条安阳公主的路线。
“每逢数十的日子,她都会去东关的戏楼听戏。昨儿正好是二十,我偷偷跟到戏楼门口,出来迎她的除了老班主,还有名伶叶采春,言行间异常亲热,我觉得他们关系不简单,或许可以从此点下手。”
吉祥觉得不成,“我朝公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