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突然吸了吸鼻子,视线后移看向了颜月歌的后背,黑色的夜行衣上并未有什么明显的痕迹,但可以肯定的是,那股淡淡的血腥味正来自于此。
淮序眨了眨眼睛,见反正颜月歌没能察觉,干脆又移走了视线继续神游。
不过毫不知情的颜月歌很快就已经调理过来,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到处都有他颜家的旁系,大不了找机会蹭点东西来用。
不死心又摸了几次还是打不开,颜月歌也不能让淮序一直那样干着冻着,凑合着用灵力捏出了个水池的形状,从刚刚用来拖慢宁正平没用完的符纸里找出张水符加满水,将淮序放了进去。
眼见着淮序那条漂亮的鱼尾在水中舒展开来,在愈发昏暗的天色中映射出美丽的色彩,颜月歌的眉眼也跟着舒展开来,扭头又捣鼓了屋中的一些干柴就生起火来。
火苗窜起,熊熊燃烧,温暖的热意很快便填满了这座不大的小屋。
将人鱼的水池挪到火堆旁,自己也搬了小凳坐到边上,颜月歌这才稍松口气。
又问了淮序“饿不饿”,在其依然摇头否定的答案中,颜月歌从怀里掏出一个绣了芍药的储物袋小荷包。
这是他平日里出门装钱用的,小谷为了以防万一,也给他塞了不少杂七杂八的应急物品。
翻翻找找取出一小瓶辟谷丹倒出两粒,颜月歌给自己嘴里塞了一粒,又站起身将另一粒递到了淮序面前。
“不要硬撑着,老婆要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才行。”
那双漂亮也慵懒的赤色眼眸将他看了一时,终于还是一甩尾巴游近几分,伸出尖利的指爪轻轻拈过了那粒辟谷丹。
火光映衬下,梨涡和着小虎牙登时泛起了满是欣慰的笑容。
而后,重新坐回凳上的颜月歌开始清点起自己身上仅存的法宝来。
手指上没用了的方川芥子,戴在腕上可以指路也可以查探附近灵力强弱的聚星镯,怀里那张可以隐匿气息的影日密抄,挂在脖子上可以用来转移位置的千里珠。
还有他腰间那把基本算是个摆设的赤竹剑,放火烧了宁正平手指的攻击用红雀燕,以及一把杂七杂八的灵符。
好像这样一看,探查、隐匿、转移、攻击也可以说是都齐了。
虽说给淮序用的水系法宝一个没留下,不过只是水的话,并非多么难找的东西,他的水系灵符还能撑几天,在那之前找到新的水系法宝或者存一些水的话,应该也不会又太大问题。
情况似乎也没那么糟糕嘛。
颜月歌瞬间松下一口气来,一下子只觉身体与精神齐齐放松,背后也紧跟着泛起了疼痛,一下子痛得他都快喘不上气来。
啊,都把它给忘了。
呲牙咧嘴伸手绕到背后一摸,法衣都焦炭化不说,竟是湿漉漉一片,拿回眼前一看,明显是丝丝泛红的血迹。
甚至血腥气早已蔓延到了整个屋子里。
颜月歌想了想,起身走到了离火堆最远的角落,开始翻找那个小小的储物袋。
小谷那么细心,应该会有给他塞一点伤药吧。
他也没想到那锁链居然那么厉害,进阶的雷劫甚至没能将他从梦中劈醒,宁家的雷霆锁链却是隔着护身结界和法衣将他击伤至此。
就算只是擦伤,这样大的一片伤也不能不管,不然会影响到他手臂的灵活度,遇到点什么事也不方便活动。
只是颜月歌不知道,他这突然跑到角落里背对着淮序一通翻找,看在淮序眼睛里,那就是有什么东西不方便他知道,干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