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教导一群自小生活在野外,习惯有甲壳、虫翅就能裸奔的虫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好在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他们足够听话。
阿舍尔收回了他们对于“裤子”自由发挥的权利,而是指定所有拟态的子嗣们用树叶、藤蔓为道具,组成一条简易的裙子,至少不用再继续赤裸。
等解决了遮挡问题,阿舍尔开始进行下一项——
“刚刚打架的都有谁?站出来。”
虽说是混战,但到底有无辜成员,阿舍尔需要做的就是加强受罚者和受奖者之间的落差感,从而加深自己在子嗣面前的赏罚威信。
虫群纯粹,在他们之间几乎不存在对虫母说谎的可能,因此阿舍尔话刚落,几十个高壮俊美的雄性起身,个个身高腿长,在褪去了之前打架时的凶戾,看向虫母时只剩下了满满的渴望和痴态。
……怪充沛人虚荣心的。
一下子多这么多追求者,谁不迷糊啊。
从前冷心冷肺惯了的阿舍尔不自然地偏了偏头,轻声道:“你们大多数虫,应该还没正式成为我的子嗣吧。”
芬得拉家族的每个小分队都在努力地宣传着虫母的名望,从他们分离至今,天空、荒漠、海洋、丛林,均有数量不同的雄性虫族闻言而来,变成虫母的追随者之一。
但因为之前聚集地匆忙,再加上处理天空之城的事情,导致阿舍尔还没时间把新来的待收子嗣们划进族谱起名,自然这群子嗣和他也仅限于口头上叫“妈妈”的虚假关系。
虽然虚假,但叫着“妈妈”的雄性们已经很上头了。
子嗣:想叫一辈子的妈妈!
盯着虫群们亮晶晶的眼神,阿舍尔忽然嘴角一动,露出笑容,“刚刚没打架的过来,我给你们取名字吧。”
取名,意味着被虫母接纳,意味着虫群们朗朗上口的“妈妈”两个字,将被冠以真正的母亲与孩子、未来妻子与伴侣之间的意义,那是认可、是联系,更是挂在每一只雄性虫族脖子上的身份牌。
看,他们也是有妈妈的虫了。
还未曾跨越高等级的虫群们露出了羡慕的神情,因为混战被罚站的好斗者一个个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被罚虫群:当事虫就是后悔极了!
很快,蛛丝床周围形成了这么一片场景——
阿舍尔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排着大几十号人马的队伍;在他的另一侧,则是一群眼睛里都快要冒红光的罚站者。
旦尔塔继续如守护神一般守在虫母身侧,乌云则肩负起给虫母准备早餐的工作,至于其他几个已经被划入族谱、拥有名字,但还没机会上前的子嗣……
伽德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妈妈现在很忙,估计没时间注意我们。”
伽斓点头,“那我们先给妈妈摘浆果吧,我记得妈妈很喜欢之前那种。”
体贴细致的两兄弟拟态后,均是温柔系的俊美,眉眼深邃却不具有攻击性,第一眼望过去是舒服,第二眼再望则是极其耐看的惊艳。
他们就像是两块需要深入观察很久,才能看出端倪的玉石,俊得和风细雨、润物无声,是一种极典型的东方韵味。
在阿舍尔无暇顾及他们的时候,伽德、伽斓保持着自己原有的脾性,一起向不远处的小树林走去,准备为虫母摘取浆果。
或许是和他们天生细致的心性有关,比起其他虫群乱七八糟的树叶围裙,伽德、伽斓反的则透着一种精致感——
交叠的树叶长度正好,足以展现出优越的腹部线条,而大腿部位的肌肉则半露不露,多了几分吸引人的欲拒还迎。
……嗯,温柔的子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