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给自己划定了两条路——囚禁与追随,但总归不论是哪一个,祂一定会想方设法地留在虫母身侧。
唯一不同的是,如果第一条路成功,祂或许能够真的独占对方。
只可惜……
幽蓝色的瞳光饱含冷意,掠过对面和身侧碍眼的两个共生者,祂不无冷漠地想着,如果当初只诞生了祂一个始初虫种,那该多好啊。
阿舍尔轻啧一声,语气幽幽:“我喜欢听话的狗。”
旦尔塔捏着虫母指尖的手轻微一顿,尾勾在身后晃了晃。
这话绿色的始初虫种耳熟,“我还不够听话吗?我就差给你趴地上摇尾巴了。”
说着,祂颇有些桀骜地翻了翻眼睛,“我求着给你当狗,妈妈你理过我吗?”
阿舍尔嘴角勾出一抹冷冰冰的弧度,“你要是能学会好好说话,说不定我就理你了。”
他才不惯野狗呢。
战舰意识立马顺着杆子向上爬,“那您看我可以吗?”
对比身侧共生者的粗鲁难驯,祂优雅知性,彬彬有礼,除了偶尔在暗地里偷偷发疯的小问题,几乎无可指摘。
阿舍尔立马颔首,“这是我喜欢的解决方式。”
“您喜欢就好。”虽然不能独占,但至少也能先在虫母的身侧占个位置了,至于那个蠢货……
祂幽幽看了一眼身旁暴躁且没脑子的共生者,又看了看坐在虫母身边、还捏着对方手腕的另一个共生者,心中产生警惕与防备。
这才是祂需要防备的对象……
旦尔塔目光沉沉,满不在乎似的扫了对方一眼,忽然开口道:“妈妈,要给祂们起名字吗?”
阿舍尔一顿,看着旦尔塔的视线有些奇怪。
被盯着的小怪物顶着那张俊脸,状似无辜,“妈妈,怎么了?”
“……这么大方?”虽然是有意压低的声音,但对面两个始初虫种谁都能听见。
旦尔塔直勾勾盯着虫母,故意用压低了却也能让另外两个共生者听见的声音道:“妈妈,阿尔法、伽玛他们都有名字。”
正宫大大方方地发言,立马把其他两个始初虫种归为普通子嗣的行列,那点儿因为身份差距带来的特殊,似乎也被莫名打散。
“只要——”
旦尔塔的声音更低一层,这一回,就真的只有祂和阿舍尔可以听见。
祂说:“只要妈妈满意我就好。”
说着,旦尔塔灵活的手指勾了勾阿舍尔的掌心,削薄的唇瓣轻微嚅动,蹭过了青年的耳垂。
一触即离,那股滚烫又熟悉的触感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勾出某些藏在阿舍尔身体内部的战栗。
灵活粗糙的手指,炽热的口腔,分叉的猩红长舌……
薄薄的红蔓延至阿舍尔的后颈,他抿唇拉开旦尔塔的手掌,轻咳一声,转头看向其他两个满目敌意的始初虫种,“……说正事吧。”
绿色的始初虫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响,探究的目光掠过虫母微红的面颊,恍若探照灯一般,试图挖掘出什么。
比起祂的直白,蓝色的战舰意识则更加内敛,祂的视线带有一种有所洞察的睿智,很快就发现了引起虫母变化的关键源头。
旦尔塔的嘴唇和手指。
……那会是虫母喜欢的部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