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清余光扫到,眉头紧皱了一下,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头上,他敲了下方向盘,季棠疑惑的抬头,问道:“怎么了?”
他强忍怒气,面对季棠时又恢复了那副冷静自持的表情,前方红灯亮了,他踩下刹车,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他伸出手把季棠正在涂护手霜的手拉了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印迹,他的眼中泛起一抹心疼,低声道:“疼吗?”
季棠愣了一下,说:“不?疼。”她想抽回自己的手,沈宴清却?不?松手,他说:“别?动。”
他从储物格里拿出一瓶药膏,打开?用手指蘸取了一点膏体?,细细涂在她的手腕上。
冰凉的膏体?涂在手上,使得季棠瑟缩了一下。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她说:“有点凉。”
沈宴清说:“这药膏就是这样的,效果很?好,你等下拿回去每天早中晚涂一次,痕迹很?快就会消失的。”
季棠“哦”了一声,她说:“你给我吧,我自己来就好。”
沈宴清没有理她,涂完这只?手后,朝她伸出了手说:“那只?手给我。”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很?照顾她,是家?人朋友中口的“好哥哥”,季棠多少有些习惯了,因此?虽然?能感受到他情绪有些不?对头,却?也没有将他的行为多想。
她以为他还是拿她当妹妹,出于习惯才这么对她。
不?是有句话说,在家?人眼里,他们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她看了一眼对面的红绿灯说:“快绿灯了,我自己来吧,你注意开?车。”
沈宴清垂着眼眸,说:“把手给我!”
他要亲手抹去那个残渣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语气严肃,季棠怔了一下,他还从未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沈宴清说完后,也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善,他吸了口气,放柔了语气说:“我是怕你涂不?好。”
他不?想让季棠看到他阴暗的一面。
从重逢的那一刻开?始,他心里就升起了一股阴暗的念头。
他就想把她带回去,关?起来,让她的眼里只?有他的存在,就像,他的眼里也一直只?有她一样。
在知?道她是明星时,他的内心充斥着迷茫跟恐惧,他害怕更多的人发现季棠的美好。
因此?那个名叫任海军的男人更该死。
为什么,她不?能只?属于他一个人?
季棠拗不?过他,将手递了过去,她说:“沈宴清,请你注意一点,坐在你面前的人已?经年满21岁了!”
他轻轻地涂抹着药膏,笑了笑说:“我知?道。”
她永远不?会知?道,与她分别?的每一分每一秒,他过得有多煎熬。
季棠的皮肤很?白,那抹红痕在上面十分刺眼,他涂着涂着,眼神阴沉了下来,车内的温度似乎也变热了,他朝着她的手腕缓缓低下了头,就在嘴唇即将触碰到时,季棠猛地抽回了手,她说:“绿灯了,开?车吧。”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