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心跳剧烈得不像话。
他们互相看不见的时?候,勇气也凭白添了几分。
就像是?在说独白,而不是?情话。
她担心他,要帮他,保护他。
她说得笃定。
他亦听得清楚。
那一刻,带给他情感上冲击,并非一点半点。
他放在心尖儿上爱着的人,终于有了回应。
这场婚姻,好像终于可以看见光亮。
这八年的无涯横渡,似乎也有了遁此苦旅的迹象。
“绾绾。”
他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嗯,你说。”
“没什么,这话我记住了。”
说一次,就可以记一辈子那种?。
有她这句话,这一生,为她付出再多,都值得的。
罗意璇察觉到?他的手掌落在她肩膀,温柔似水。
那颗心,也放了下来。
没人知道,她刚刚那话她说得轻快稳妥,平静得毫无波澜。
但其实,只有她一个人知道,那一番话说完,她是?如何?的心跳如雷。
长这么大,就算是?对谈敬斌,她也没有如此直白地表达过。
她永远是?被人追逐的那一个,所以强硬得不会?低头。
但她与谈裕之间,好像从?一开?始就奠定了。
她无条件委身,答应他的所有要求。
而如今,这纯粹的交易里?又添了几分纯粹的感情。
即便她无时?无刻地告诉自己,这是?一场随时?都有可能被叫停的婚姻。
“睡吧。”他摸了摸她的背,让她重新躺下。
缱绻交叠,他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的颈间,额头。
人总是?在放松感动的时?候最温柔,看花是?春花,看月亦是?满月。
他的心被她搅动,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自然也会?护着她,八年前是?,现在是?,一辈子是?。
接连换了几天药,手上受的伤好了一些,虽然还缠着纱布,但至少没那么疼了,可以正常生活了。
也是?等?着她见好的某一天早上,他从?睡梦中?将她唤醒,开?车带她去了渝林。
罗意璇其实不太清楚缘由,但也只是?跟着他。
渝林就在港城隔壁,跨过海上大桥,不用?一个上午就可以到?。
也是?座繁华的海边城市。
这一趟,没有人和人跟随,只有他们俩。
到?了渝林,谈裕先是?去了花店,拿到?了他提早订的花。
是?一束很漂亮的白玉兰。
玉兰这种?花,极易氧化,离开?树干枝丫,变会?很快凋谢,碾落成泥。
这个季节,弄这样一束新鲜的不易。
谈裕把话交在罗意璇的手里?,开?车前,很淡地开?口说了一句:“去看看我妈妈。”
他从?没在她面?前,主动提起过他的母亲,这是?第一次。
私生子的身份,是?她们之间的一个结,她们都过分介意。所以有关于这一点的一切,他都缄口不言。
以前,有听谈敬斌说过几次。
说家里?来了个私生子,是?谈正清接回来的。身份不光彩,人也不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