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晒架什么衬得可太糙了。
桑萝帮着搭了把手,两人一起把两个架子搬进了主屋。
本就不算大的屋子,现今摆了两张床,一个粮食架子,一张桌,再添上这两个层架,屋里就挺拥挤了。
沈烈四下看看,“先将就一段时间吧,我这两天就出发去找地方,等找着地方了,这些慢慢就弄走了。”
桑萝笑:“不将就,这么多粮食,多有安全感啊,不过是得尽快找个能安身立命的地方把这些粮食带走了,放在这里不安稳。”
沈烈点头,转身就去搬那些被暂时堆在灶屋里的粮袋,从前要桑萝带着两个小的一起搬的东西,他轻轻松松能提起来,大概是心疼那身新衣裳,甚至没往肩上扛,全靠臂力就把九袋稻谷和豆子全拎了过来。
桑萝终于对沈烈说的力气大有了点认知。
原来真不是要面子逞强吹牛的啊。
沈烈把活干完了,这才转身要出门,桑萝忙把人喊住:“你等会儿。”
沈烈依言站住了,原以为桑萝要叫他做什么事,结果就见她从枕下拿出个钱袋来。
那钱袋是桑萝午睡前顺手放的,这会儿示意沈烈到桌边坐下:“咱们现在合在一块过日子,家里的钱你得过过眼,今天买过杂粮、稻谷、药物和你的一身衣裳鞋袜,咱家现在所有家当都在这了,你看看。”
搭伙过日子嘛,那就要有搭伙过日子的态度,桑萝这一点很自觉,钱袋里的钱两人都有份赚,有多少家底还是得让沈烈知道的。
沈烈有点儿愣住了,而后就道:“这个不用给我看,你管着就行。”
真实诚,也不怕过几年日子太平了,她走了,他连个老婆本都不剩下。
桑萝索性把钱袋里的钱都倒在了桌面上,三两下一扒拉:“银子十九两,铜钱一串是一百文,余了五百多文。”
她看看沈烈身上的衣裳,道:“迟些我会去村里看看,再买些布,给你做一身外裳,再做一双鞋,能和现在这一身换着穿,余些布料咱们留着,真要走的话,不知道会在外面呆多久,很多事情算计不到,什么东西都备一点是没错的。”
沈烈听说桑萝要给他做衣裳和鞋子,脸又有要开始热的征兆了,再听她后边很认真在划算要做哪些准备,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才褪了些,他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桑萝倒是一脸坦然,在她看来,给沈烈做衣服和鞋子,那就是省个工费,跟给沈安沈宁做衣服也没什么区别,因而根本没有多想,看沈烈没意见,便道:“余下的十九两银子,粮食咱也不用再买了,主要是买了只怕也带不出去。”
她看看堆了几个架子的粮,灶屋里还有好几袋黄豆呢,加上藏在东福楼仓房里没运回来的,只他们一家四口,粗细粮搭着,吃一年半都够了。
避祸避祸,自然避得足够远才有用,沈烈他们这才几人,就算把几家的男人都动员起来,五家的粮食要往里运,都不知要来回运多久才能运得完。
沈烈听到正事,终于把刚才心里那点异样撇开了,他点头:“确实不好运,其实我们回来的路上有留意过几处山洞,住是能住,也远离人迹在深山里,但安全上总不那么满意,所以还得再找找,粮食先有这些也够了,只要不碰上大旱大涝,山里也能找到很多吃食的。”
两人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桑萝便道:“那行,那这十九两银子咱们就留下作家里备用的银钱了?后边有什么用场再拿出来。”
沈烈自无不可:“依你的,你收好就成。”
压根没想着要管那些钱。
桑萝还挺乐意他是这性子的,痛痛快快把钱收进了钱袋,藏钱去了。
沈烈在一旁看着眼睛弯了弯,这才道:“我出去一下,去找大山几人商量商量事。”
桑萝无可无不可的嗯了一声:“去吧。”
沈烈走了,桑萝藏好钱就继续做她的鞋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