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在被窝里挽起裤腿热敷。
沈烈有些脸热,尤其给桑萝再拧毛巾时,耳根子都快烧起来了。
热敷是真管用,敷过几轮,孩子们都不哭了,就是许家那小姑娘也都收了声,特别小的几个,敷着敷着直接睡着了。
山洞里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和小小的鼾声。
桑萝眼皮也发沉了,看沈烈倒了水晾了布巾就往一边草堆坐,指指沈安和沈宁:“把他们往中间抱抱,你也两天没合眼了,躺下睡会儿,晚上还指着你守夜呢。”
林子里入夜后才是最危险的。
沈烈微怔,桑萝已经自己躺下睡了。
他看着那一被一褥,耳根更热,不过确实两天没睡了,后面这一路还行打迭起精神护好她们,依言把弟弟妹妹往褥子中间放好,自己留了极窄的一个位置,侧躺着睡下。
桑萝听着动静,唇角扬了扬,这一回真睡了,沉进了黑甜乡。
……
二月初四,沈三摸了李氏的钥匙,终于拿了他自家家传的金镯子去县里找当铺了。
当然,是和村里几个人结伴进县,进了县里后分头行事,再相约一起回村。
而在第一藏粮点山洞里歇了半天加一夜的众人,于这天上午等来了陈大山一行挑粮的人,等人都近了,众人才惊觉,其中好几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周二郎、周三郎、陈有田和周家二儿媳,其中周家二儿媳面色惨白,看着实在不太好。
沈烈脸色有些沉,问陈大山:“碰上什么了?”
陈大山也后怕:“狼,幸好只是四只,要是碰上大群的,就不只是挂彩了,周二嫂腿上被咬住了,万幸穿得够厚,大家又救得及时。”
众人听得都是倒吸凉气。
周村正夫妻俩已经急急去看儿媳情况了:“阿芸,怎样,伤着哪了,上药了吗?”
王芸摇头:“还好,已经上过药了,我就是吓得,倒是大家为了救我,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
王芸说着还好,其实还是心悸,手都打颤,她也学了爬树,但关键时候被吓懵住了,反应慢了一瞬,要不是陈大山眼疾手快拽了她一把,她就不是被咬住脚,而是被狼扑倒了,那时咬的怕就是喉咙。
大家听说她没事,才都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后怕。
沈烈让众人都回山洞里,他和陈大山、卢二郎几个处理猎物。
狼只被猎杀了三只,还剩一只跑了。
陈大山面色发沉:“这东西记仇,咱们后面得加小心了,被它尾随上,猛不丁蹿出来伤人,防都防不住,更怕昨夜里只是出来了几只,要是还有同伴,怕是不好应付。”
只他们四人还好,可这山洞里现在多少老弱妇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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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两个多时辰,留了受轻伤的几人和陈老汉、卢老汉施大郎一起留守守粮,狼皮狼肉也留着他们处理,也是休息养伤,谨防伤势恶化,年轻青壮重整队伍,又再出发了。
这一趟带的人多,被褥之类的物什也少不得,为了安全,粮没带太多,他和陈大山卢二郎三个山林里走的这一趟都往里去,主要目的,把老弱妇孺先安全送进山安顿,不求速度只求一个稳字。
再出发时,沈烈比在外围谨慎了太多,人太容易被兽类攻击了,带人比运粮的难度高了太多,他在前,陈大山在后,卢二郎和施二郎带着其他青壮分守两侧,虽挑着担,但人人武器或在手上,或在背上,或在随手可触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