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玩你吗。
大概又过去了有一分多钟,李文溪感觉到自己裂开的“肚皮”里的“东西”都淌光了,她也没动弹。然后她发现这群新生的蜘蛛们也不攻击她,只是搁那儿趴着不动,围在她的周围,好像跟她一样发着呆似的。
也正常,李文溪麻木地想道,毕竟横竖我也算是你们的妈吧。
这群长大的、小车般的黑蜘蛛们一只挨着一只,把这附近整个洞道的前后几十米都堵得严严实实。李文溪和这些蜘蛛们相对静坐着,仿佛一堆安静的石雕。
不想动,血也不想拉。
算了,头晕气短虚得慌,感觉太不得劲,还是拉一下。
于是李文溪用颤抖的手掏出一瓶血药,抖抖索索地给自己喂进去。
血条开始从0缓缓上升,温度从四肢百骸涌回体内,像是一下从升天又回到了人间。
活着的感觉。
哈哈,他妈的,李文溪心想,这傻逼游戏还挺能让人感悟生活哲理的。
然而还没缓两秒,李文溪发现她的血条静止不动了,这也不奇怪,药效停了嘛……但是停归停你又往下掉就不对了吧!
李文溪无语凝噎地望着自己的面板,而她的生命值在她的目光里一点一点的无情回落着。
所以这个所谓的“蛛母”特殊状态的机制就是不仅生命值归零,后续哪怕重新把血拉上来也会一直掉是吧。
这还有什么希望吗。
李文溪站起身来,晃了一下,没留神一脚踢到了旁边离得最近的一头蜘蛛的毛腿。
——滚。
真烦。
她抬起头,正准备拔箭随便朝哪头射一箭,就忽然发现她面前的这只蜘蛛好像在原地僵直了一两秒,接着抽搐一般用力地收缩起了八条长长的螯足,十分努力地把自己团成了一团。然后像一只跳脚的螃蟹一样挪,挪,挪,反复左右横挪,在经历了一阵颇为扭曲的操作之后,成功将自己邦地翻倒了过来,肚皮朝天,八肢乱舞,并压住了旁边的另一只蜘蛛。
那只蜘蛛冷漠地爬开了。
李文溪:?
什么动静。
在她迷惑的注视中,这只行如奇行种一般的蜘蛛还在继续努力着。只见它就着翻倒的姿势一路陀螺一般狂舞,连着撞开了别的好几只蜘蛛,一肚皮怼到了墙上,弹两下借了借力,把自己又给翻了回来。
然后它又重复前面的一番动作,再翻回去。
李文溪在观赏了它的猎奇表演有那么一会儿了之后,忽然反应过来它究竟在做什么。
——它在“滚”。
我去,李文溪终于重新打起了几分精神,难不成我生的还真的会听我的话?这个好玩啊!
“让开。”
她试着想道。
面前的几只蜘蛛都挪开了。
李文溪双眼一亮,她这回又尝试着开口喊了一句:“让开!”
这回,更多的蜘蛛挪动着自己黑色的螯肢,一头接一头地挤向地穴的两边,努力地从中间给她让出了一条窄道来。
哎哟,这可以啊!这有意思啊!
李文溪:“前面的都有,向右转!”
一百多头蜘蛛齐刷刷地转动。
“向左转!”
又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