秫米在锅里被烫得蹦跳起,然后锅里被注入了水,原随还自作聪明,叫人铲来砂子、熟石灰一块儿搅拌起来。
山岗上,郑曲尺趴在悬崖边,忍不住碎碎念起来:“……要么蒸完捣碎,要么磨粉熬成熟浆,这是在弄啥呢?”
不出意料,第一次熬浆失败了。
原随跟银枭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不服气。
之前那个小黑鼠当众质问他的话尤响耳畔,他们就不信了,他们都拿到了秘方,却因为疏忽了制造过程而失败?
“继续往里面加!”
失败!
“先煮秫米。”银枭换了一种思路。
“这……这要加多少秫米?”倒米的人面露犹疑,不敢不谨慎份量。
同时,他还心疼得要命。
要知道这秫米平常百姓过年过节都舍不得买一斤来吃,如今却被他们俩拿来搅泥浆,倒了一锅又一锅。
郑曲尺咬牙切齿。
这些大老爷们平时也没怎么煮过饭,问银枭跟原随,他们哪知道放多少秫米、加多少水合适?
“多加!”
“再多加!”
两人张嘴就是一通胡乱指挥,最后就又煮了一锅干焦胡锅巴。
原随满不在乎的挥手,他甚至还因为失败多次而感到不耐愤怒。
“倒掉倒掉,再来!”
郑曲尺简直忍无可忍了。她现在的心情就跟那倒米的工匠一样,既心疼又心颤。
那一袋一袋的秫米,可都是钱卖来的啊!
这时,一道力气拉了拉她,郑曲尺回头一看,却见穿着工匠服装的单扁,朝她比了个手势。
动手!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下方的原随跟银枭。
这就要开始了?
说实话,她现在还真想假戏真做,干掉原随跟银枭这俩啥也不是的蠢货。
郑曲尺举弩,瞄准下方两个毫不知情的“猎物”,冷酷出声。
“先干掉谁?”
她问单扁。
单扁对此并没有意见:“随便。”
“随便是什么?没这个选择。”郑曲尺怼道。
“那就先杀原随!”
“为什么?”
“因为……没为什么,那就先杀银枭。”
“为什么?”
单扁额角青筋直跳:“郑曲尺,你是不是故意的?”
郑曲尺皱起眉:“没有,只是这个新弩我还没有用习惯,就担心万一一箭射不死……”
单扁却觉得不是事:“只要你速度够快,到时候再给他们补上一箭就是。”
“行!”
郑曲尺打好事前底,下一秒,没有任何犹豫,扣动扳机。
只闻,咻咻两声,她连发两箭,势如迅雷不及掩耳,便射中了下方两人的胸口。
血瞬间就沿着伤口蔓延开来,原随跟银枭两人甚至连一声惊呼都没有,便“啪”地一下应声倒下。
“干得好!”单扁两眼激动。
郑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