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不出来,那就是两者皆有之吧。
“你……”
付荣正想说些什么,余光却见蔚垚小跑地找了过来,便暂时收了声。
蔚垚挑眉,见付荣又换了一身,就知道他这是准备换新身份了,他也知道这人的德行,怕死,不将自己藏于人群当中,他是没有安全感的。
“别捣腾了,赶紧过去,将军在找你。”
付荣一听将军要找他,便条件反射性地抖了抖,仿佛已经预料到什么情况了:“不会吧,又来?”
他垮下脸。
蔚垚也知道怎么一回事,此番也有些同情他了,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谁叫你是鬼眼付荣,别人察觉不到的细微东西,就你知道,将军不找你,找谁?”
“我也不想啊,难道观察入微也是我要遭罪的理由?”付荣抚了一把脸,可怜兮兮地看向他们俩:“兄弟,只要一天找不回将军夫人,不只是将军要发疯,估计我也要疯了。”
提起郑曲尺,蔚垚便忆起了过往种种,面露复杂情绪。
他轻叹一声:“是啊,只希望能叫将军得偿所愿吧,赶紧去吧,叫将军久等了,接下来你只会更煎熬。”
在付荣走后,王泽邦瞥了蔚垚一眼,不由得问道:“你家桑兄弟变成了你的主母,你有什么样的感受?”
蔚垚痛苦地抚眼:“别~别说这个,我现在想不得这个。”
王泽邦一脸漠然,嘴角冷笑:“谁说不是呢,桑瑄青、郑曲尺,这两兄妹竟然是一个人,敢情将军从头到尾选择的都是她啊。”
蔚垚一向知道他的想法,见他此刻的表情,不由得劝道:“泽邦,人是将军自己选的,无论是阴差阳错,还是冥冥之中注定,既然已经是既定事实,你便要放宽心态,去谅解,去接受。”
“不必跟我说教,该怎么做,我自己知道。”王泽邦面无表情与他错身而过,却又被蔚垚一把抓住:“将军……需要她,你应该看得出来吧。”
王泽邦顿了一下,滞停半晌,这才松下肩头,一脸难以接受道:“先夫人……温柔娴淑,公家贵女,气势巍峨,端严卓颖,仿若瑶池下凡的仙人,可是桑瑄,不,是郑曲尺,她是什么样的,你也见过,又黑又矮,既无颜,又无德仪,这样的女子嫁给将军,你叫我如何能够接受?”
蔚垚听完他一番心理话后,好似快要端不住了,终于笑了出来:“泽邦啊泽邦,你不懂感情这回事啊,你娶妻,只为给家里搬回一座女主人,可是她会叫你喜、叫你怒、叫你痴狂悲戚吗?不会,因为这个女人,是你为了家族所娶的,换而言之,她只是一个王家主母,而非你王泽邦倾心之人。”
“但将军与你不同,他从来没将宇文氏放在眼里,更不会为了宇文氏的兴衰荣辱为行动指标,他会娶郑曲尺,不为任何原因,只因他想娶罢了。”
“可世间那么多有才有貌的女子,为什么非得是她?”王泽邦依旧无法理解。
他始终觉得自己恒定的标准,才是正确的,至于其它,根本不重要。
蔚垚收起了笑意,正经道:“将军与你是孑然不同的,因为你可以娶任何一个你列出符合王氏主母条件的女人,而并非一人不可,而将军……选择很多,有盛安公主,有国朝上下的形色贵女,有公输兰,这些人哪一个摆出来,不是七国顶尖的女子,但是,他谁都没有娶,却在福县那样一个边陲之地,那样一个普通的清晨,那样一支寻常的送亲队伍,挑选中了郑曲尺当妻子……”
“也只不过是……他,非她不可。”
是缘分、是注定或者是其它,蔚垚不知道,他只知道,将军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女人,他偏偏就只选择了郑曲尺。
所以,她对他而言,是与旁人不同的。
王泽邦瞳孔震动,半晌才吐出几个字:“可为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