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无所知的小白样,别的拾荒猎人好心地跟她科普最近发生的大事。
“据说,是戍边军的司马掳走了宇文晟的夫人,于是发了疯地满城找人,我听说当日有人看到,他一身血衣穿梭在城中,将参与战斗的戍关兵将、意图逃跑的人通通抓了回来,逢人必问,我家夫人在哪里,这好不容易寻到一个好像知道内情的,却说这人丢了,是在营寨丢的。”
那人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一口气讲得口干巴后,稍咽下口唾沫,又继续:“那活阎罗虽说不信,但还是二话不说就领兵跑来,抄了这营寨,将这里面翻了个底朝天,可惜啊始终没有找到人……他夫人失踪了,司马也带着剩余残兵逃走了。”
所以,这营寨是这么个原因,才被匆忙逃命的一众巨鹿将士废弃的啊。
“这事,我也知道,这司马跑了,人家夫人也一并不见了,搁谁都认为是司马将夫人给带走了,他一回到风谷沙城,他怒发冲冠,拿风谷沙城的守将杨将军与降兵,再加上那一城的百姓为要挟,叫司马三天之内必须将他夫人交出来,否则他将血染风谷沙城。”
郑曲尺听后满眼震惊。
“他、他妻子?!”
他怎么会来寻妻子?他是认出她来了,还是他在巨鹿国还娶的别人女人为妻?
“你也很吃惊吧,那种人竟然也会跟寻常人家一样娶妻了。”双辫姑娘嘲讽道。
“那种人”,是哪种人?
郑曲尺垂下眼帘:“他有说,他妻子是谁吗?”
“好像是说姓郑,哦,我想起来了,叫郑曲尺,那宇文晟广布群告,可算是将这个名字跟木桩一样钉进我们耳朵里了。”
郑曲尺倒吸一口气:“他、他就这么恨他夫人,非得千里追杀?”
所有人也都震惊地看向她。
他们难以置信她的脑回路是怎么构造的,虽说站他们立场上来看,宇文晟绝对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但对于他夫人而言,这么一个不说是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也算是一个变态为寻回妻子的感人事迹,怎么到她口里,却成了一个要杀妻的恐怖故事?
双辫姑娘嘴角抽动:“他这么大动干戈,应该是想找回他的夫人吧。”
“是啊,找到了再杀。”郑曲尺一脸笃定道。
众人一时沉默了。
双辫姑娘无法理解:“不是,他费那么大功夫找到他夫人,为什么要杀他夫人?”
这下轮到郑曲尺沉默了。
理由,可多了。
比如他觉得,她骗了他吧。
说好的乡村爱情故事,竟变成了谍战潜伏。
他们俩每一次见面,却相见不相识,她女扮男装当工匠,他乔装改名当瞎子,两者之间充斥着各种欺瞒与不愉快。
还有,他知道她不仅是墨家细作,还是巨鹿间谍,原本只是随便出手解决掉一个二五仔下属,却没想到这人竟还隐藏着另一层身份——他的新婚妻子。
估计他现在已经视她为耻辱跟不堪回首,为了彻底消灭掉她这个黑历史,才不惜实行跨国追杀……吧?
“你说三天……如果陌野三天内交不出人,他真的会屠城?”郑曲尺有些不信。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