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事不关己,他对此话不以为然,也根本没放心上。
但换了一人,轮到郑曲尺身上,他却觉得无可厚非。
她也是女子,自然也有一颗爱美妆扮的心。
可她这性子,向来在专注热情的事上可以挥霍千金,但在某些小事上却又斤斤计较,抠攒着钱数,分文不舍。
面粉?汉菜?
试问哪个女子,会拿这些东西来擦脸糊嘴?
他想,别人家的夫人有的,他家夫人既然舍不得买,那他便替她填补上。
隔日,郑曲尺便成功收获到一堆昂贵的胭脂水粉跟几套款式精美的漂亮衣裙。
她一头问号。
不是说不喜欢吗?
明明不喜欢,怎么还给送礼物?
他这是打算自虐,还是根本就是口是心非?
那她该继续,还是另谋它法?
宇文晟,你个磨人的小妖精,你的脑袋瓜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有没有谁看懂了给她出一本书指引手册教导一下啊。
基于对王泽邦人品的信任,她觉得他应该不会故意说谎话骗自己,可是为什么效果达不到预期?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为了省钱,将就拿面粉敷粉,菜汁涂唇,达不到变美的目的?
没错,郑曲尺其实心中隐约有一种猜测。
对于当初宇文晟能在百“花”丛中过,最终落到她手上,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她美,只能是因为她又黑又丑。
她见多识广,又不是没听说过恋丑癖的,说不准宇文晟就是这种。
毕竟,他既不喜欢妆扮精致的美人,又不喜爱别人朝他笑,脾性古怪变态就算了,偏癖好还异于常人。
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使劲地让自己变漂亮。
只要他不喜欢,她就喜欢了。
天刚微亮,她就爬起来,换上一套鹅黄绣花的裙子,开始给自己化妆。
郑曲尺是现代灵魂,大学时期跟舍友们就一起追逐过潮流,尤其她有一个耍得好的朋友,经常外出兼职平面模特。
她是不允许自己的朋友跟她出门时素面朝天,她手把手教过郑曲尺各种化妆要点,因此在化妆打扮这一块儿,她自然不会是化妆新手。
以前邋里邋遢是没条件,现在要条件了,她自然得好好妆点一番自己,看看这一张脸究竟有几分可塑性。
等宇文晟起床之时,便看到郑曲尺坐于案几前,听到动静,搁下青黛,对他回眸一笑。
窗棂外,清晨的柔光洒在她光洁白皙的面颊上,明眸皓齿,她瞳色偏浅,经光线一渡泅,仿若一轮金日浮升,明媚灿烂。
“宇文晟。”
她唤了他一声。
少女笑起来,动人心魄,那两片柔美的唇瓣在笑,眼眸在笑,连一侧深陷的酒窝亦在笑,皎洁饱满,灿如春华。
这一幕如同油画一样的场景,从此长在了他的心底、脑海之中,生了根似的,哪怕往后岁月枯萎、画面泛黄苍老,仍旧不会消失。
愣了一会儿神,他神情怡淡,嘴角抿平:“你在做什么?”
“好看吗?”
“你打算穿这一身与我去营寨?”
他们说好,今天一道去营寨,他安排她空降进他的匠师团。
看吧看吧,果然不爽了、不高兴了。
郑曲尺站起来,话语轻柔腕转,转了一圈向他展示:“对啊,我是你夫人,自然不能失礼于人前,再说我这一身不是你给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