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子一转,左右一看。
光秃秃啊。
孤零零啊。
前排一行,谁都不愿与她为伍,她这位置,无形之中成了“领头羊”的存在了。
嘁,这还不如原来的位置呢。
郑曲尺嘴角一垮,暗暗吐槽着。
蔚垚可太懂她这小表情了,暗自偷笑,而付荣则给她暗暗使了个自求多福的可怜眼神,王泽邦依旧还是那一副莫挨老子的冷漠表情,他不掺事这事。
宇文晟托着下巴,如同享受般看着郑曲尺敢怒不敢言的憋屈神色,愉悦变态。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面前,时常会笑。
但他不瞎,那种一看就很假,没有什么真情实意的感情掺杂在里面。
他喜欢真实的她,无论是欢喜、惊讶,还是恼怒、憋屈,甚至她偶尔对他的厌烦退避,他都觉得,比起那敷衍的笑,更加好看。
王泽邦上前,开始宣布:“那就开始吧,翻过你们手中的牌子,后面有属于你们的数字,一会儿我会按顺序,喊人上高台。”
匠师团一听,连忙收起其它的心思,翻过手中的投票木牌,顿时有人喜来,也有人愁。
第一个上场的,肯定是最紧张的。
没有准备好的,肯定是最愁的。
那些有信心的,自然是期待的。
有工匠问:“敢问王副官,这如果是一起的队伍,喊到号是一起上吗?还是派一个人上去当代表?”
王泽邦冷峻道:“可一起,可派代表。”
这意思就是随他们?
“哦哦,谢王副官,我们知道了。”
见没有人提出疑问,王泽邦道:“现在喊到号的人上台。”
“一号。”
“到。”
一个梳着斜包头、嫩牛四方脸的大汉握着一号牌紧张伸手,他擦了擦一头的汗,慌里慌张地叫来两名杂役兵一道抬了一张四角方桌。
以圆桌为餐台主流的七国,他整来了一张方桌,创不创新先不提,那上面雕着四个圆坨坨的东西是啥意思?
大汉站台上,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该站哪个位置、朝哪个方向介绍。
王泽邦无语一叹:“投票者是匠师,你向他们介绍一下你的木器吧。”
“哦哦。”大汉懂了,他走到桌子旁:“这张是寿星桌,我专门做来福寿用的,呃,大家可以看一看,它的四个角都有一个寿桃,这四个寿桃可不简单,它可以揭开盖,里面放些东西,而它的四个脚不是直线,而是曲折,讲究的是一个……”
等他一番讲解完后,其它人只觉得意兴阑珊,毫无兴致。
王泽帮宣布投票结果。
“一票。”
这一票,应该纯属他的友情票吧,要不然零光蛋下场也太难看了。
虽说这七尺大汉下场时,的确都快哭了。
“二号。”
二号上场时申请:“我们是两人一组的木器,我是二号,同队的是十四号,可以上同上台吗?”
“可。”
杂役兵再次出动,将展品搬上二十几公分高的展台,这是一个精巧的柜子,半人高、约两臂长。
他们将柜子打开,平平无奇的立柜,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