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了,不会了,是小的听闻夫人在药庐内抓药,却不想去了她已经走了,后来听说她又去了一趟匠师团,但等咱们赶到时,人又走了,但这会儿夫人肯定回帐中歇息了。”士兵急得一头大汗,拼命解释。
“呵,你莫不是故意带着咱们兜圈子吧?”另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阴沉沉质疑。
“当然不会,不信,我立即前去通报……”
“不必了!”
两人这会儿根本没有任何耐心再继续等待了,他们打算直接就掀帘闯入了主军大帐之内。
而正是他们这样肆无忌惮的行为,当即惹恼了主军大帐的驻军守将,只见十数人当即面容冷冽竖起长枪,便将两人团团围了起来。
那尖利透着杀气的枪头,令大太监总管与刘大人脸色遽然难看,同时还伴随着一丝紧张与害怕。
“放肆,你们、你们敢!”
“外面出什么事了?”
帐内,一道清润温和的声音询问道。
所有人这一下都滞顿住动作。
“夫人,他们是朝廷来的人,是来见您的。”引路士兵出声回话。
“那还不将客人引进入内。朝廷来的人啊,那便是贵客了,你们还不快撤下,咱们长驯坡营寨向来以德服人,以礼待人,岂能与那鲁莽冲撞之人一般,失了礼数。”
郑曲尺这一句话来得及时,消弥了帐外刚升腾起的无声销烟,直接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下。
“是,夫人。”
大太监总管一愣,与刘大人对视一眼,他们这会儿也有些拿捏不准这位将军夫人是何态度了。
他们横扫了一眼默默退下的守将,冷哼一声,然后大摇大摆地进入了主军大帐之内,然后看到了在主位之上,坐着一位容貌清丽的女子,她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也正在瞧着他们。
毫无疑问,这人就是传闻当中那个将宇文晟迷得神魂颠倒,不惜领兵杀进巨鹿一座城池,只为寻回她。
他们本以为她会长得美艳过人,如同祸国殃民的妲己,或者倾国倾城,如洛神一般令人一眼就色授魂与。
可她却哪一种都不是。
也不是说她看起来不好看,但她看起来真不像是那种有心机、懂魅术的女子,反倒那一双大眼睛一睁,如朝阳初生,懵懂又萌动。
那她又是凭什么本事叫宇文晟独独对她一人这般不同的?
帐外,除了郑曲尺之外,只余两名守卫在内。
大太监总管整理了一下衣服,又重新摆起架子,故意吊起嗓子喊道:“郑氏何在,还不速速过来听令?”
“郑氏在此。”
郑曲尺撑着案几,“虚弱不堪”地缓慢站了起来。
“你怎么回话的?毫无规矩可言,还不赶紧下跪接听吾王口谕?”刘大人张口教训道。
郑曲尺一听,得嘞,又得跪了。
这眼见混上一个将军夫人,终于可以少跪些人了呢,一转眼又来了个邺王在上面,她这一辈子估计混到头,都摆脱不了要跪这旧社会的尊卑规矩了。
“是、是郑氏没了规矩,只是这前两天才中箭,身上旧伤未愈,实在无法支撑着下跪接旨了。”她小脸低垂,深感歉意道。
邺王亲临就算了,这两货算什么?
她才不跪呢。
说起将军夫人受伤这事,他们也是略有耳闻的。
若是换到半个时辰以前,他们定然会好好治一治这个宇文晟娶的新妇,可现在他们口又渴、人也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