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没注意到,那柳柴嵇之前投掷的准头偏移,这一次却正中靶心,不仅如此,我怎么感觉他还挺轻松的样子?”
“这么说起来,我也觉得是啊,难道真是因为他用了将军夫人教的投掷姿势?”
“要不,咱们一会儿也去试一试?”
“可我没学会,你学会了吗?”
“我也没有啊,哪有看一遍就学会了的啊,我只能大概模仿出一些动作……”
“可柳柴嵇学会了,要不,一会儿就叫柳柴嵇来教我们?”
“那混小子傲得很,你求他都不一定会教。”
柳柴嵇听不见后方那一片乱糟糟的杂声,他脸上乐呵呵的挂着傻笑看向郑曲尺:“我想再试一次。”
“剩下的时间都属于你们了,你带上他们尽管去练,但有一点,只练投掷的姿势,不必回回真枪实战,更不可伤了手臂,若这一点你都约束管制不好,那你的……”
“我知道,我的校尉一职就没指望了,对吧?”柳柴嵇一脸无语。
郑曲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道:“知道就好。”
“假若我们都练好了,然后呢?”
这个她相信,这些士兵都并非普通人,都是有一定运功训练基础在,只要掌握住关键点,一跃千里不在话下。
“两天之后将举行六国试兵,你们会在这之前得到安排,柳柴嵇,在一切开始之前养精蓄锐,记得,你们将会得到重用。”
柳柴嵇一听有机会上战场,哪怕是模拟演习,他都十分激动:“我、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辜负上将军夫人的倚重与信赖的。”
见他就跟个毛头小子忽然知道自己是救世主之后,那充满忐忑、兴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心情,她就觉得少年还没体会过真正的世途险恶,也许是一件好事。
挑好人之后,郑曲尺就对霍将军道:“霍将军,这三百兵力你就不必管了,你留一块空地由柳柴嵇自行安排操练吧。”
“他、他行吗?”霍廷怀疑道。
郑曲尺却告诉了他自己的想法:“你太小看他了,虽然我也觉得出身好,并不一定就能够做得比别人好,但你不可否认,柳柴嵇与他们这些普通士兵不同,他出身良好,受过上层教育,脑子灵活,又经过长达十几年的正规锻炼培育,这才有现在这个傲得不可一世的柳柴嵇,他缺少的是磨砺与心性的成长,一旦迈过这个坎,他的成长速度绝对叫人瞠目结舌。”
霍廷大大的愣住了。
从上将军夫人的视角来看待柳柴嵇,连他都不得不承认,柳柴嵇的确不错。
“上、上将军夫人所言极是,是老霍目光短浅了。”
郑曲尺看了他一眼,话语一转,又道:“不过霍将军不重用他是对的,因为他这人的确缺教训,你对他的长久冷遇造就了他对自己的逐渐怀疑,有了怀疑便有自我的改进,这次我与世子殿下这一合计,才能顺利将他拿下,说来,霍将军也是有功劳的。”
本来还心头不太舒服的霍廷一听这话,当即就喜笑颜开了。
“夫人过奖,过奖了。”
在离开骠骑府后,元星洲揶揄道:“我瞧你的成长也是不一般啊,长袖善舞,哪一方都能够安抚得下,哪一方都能够拿捏得了。”
郑曲尺在他面前不自觉流露出疲态,她揉了揉额角,有气没力道:“我宁愿过单纯搞土木的日子,这样事事得谋算一番的日子,着实太累了。”
“劳你受累了,再过一段时日,只要再坚持一下,本殿会让你过上你想过的生活。”
元星洲此时安慰她的口吻,就像一个仙袍邈邈的神秘老道,一番诡秘的预言令人心神恍惚。
再坚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