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才怪!
在一大早被装扮一番,再被隆重牵上马车,一路迎入了王宫内,在被安排站在一众朝臣堆里时,他极度不适应,一度手脚发麻,茫然无措。
……尤其在被一堆人恭喜喊“国舅”时,他人还是懵的:“?”
直到他看到他家那个吃软饭的妹婿牵着他家换然一新的尺子,身着帝后婚制服从北玄门、顺贞门,在钟鼓齐鸣、礼炮散花,净鞭三响——
洪亮的钟鼓鸣声震得他头昏眼花。
午门外广场等待多时的文武百官才依官阶高低鱼贯进入了大殿,有人还好心拉了一把傻了的桑大哥。
入了大殿,新王、新后冠冕于朝堂之上,五品以上的官员则站于东西朝堂前,殿外宫女、侍卫也按照上朝的仪式站立,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隆重盛大的场面。
等他们站定位置后,百官三呼拜舞,俯伏金阶,跪下齐声震喊:“叩见王上、王后,王上、王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本王后该是千岁千千岁,但宇文晟却与礼官说,他要与郑曲尺生共寝死同穴,她若千岁他便千岁,她若万岁他便万岁,礼官怕了他,只要他肯顺利登基,什么都能改。
桑大哥在一声声王上、王后的称呼中两眼一黑,险些晕了过去:……若他的眼睛没花,没出现狗胆包天的幻觉的话,那站在大殿至高无上位置的“活阎罗”是他那个吃软饭的妹夫“柳风眠”,而他的妹妹尺子则傻呼呼地成了当朝王后,他成了王亲国戚……
不,想到过往种种,他对“活阎罗”颐指气使,他对“活阎罗”挑剔指责,他对“活阎罗”嫌弃不满……他、他现在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是不是郑家列祖列宗在天上保佑着他?
这一桩一桩的事情突然摆在他面前,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盯着王座上心虚不敢与他对视的人,他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浑身气得直哆嗦。
好啊郑曲尺,有本事你以后就别回家,否则——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