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包的沈惊瓷下意识的否认:“没看。”
男人显然不信,抵着她的后腰把人往自己身上凑。声音有点沉哑,却有一种莫名的宠溺:“偷看还不承认。”
沈惊瓷黑长的发铺满两人枕头,陈池驭又闭上眼,侧头嗅了下。他鼻翼轻轻动勾起笑,像是抓住了她的小尾巴:“还偷了我的洗发水。”
被子中的大掌在动,顺着宽松的t恤上游。抚过脊背凸起的骨节,陈池驭懒散补充:“是不是还有沐浴露。”
沈惊瓷被弄得好痒,伸手去抓他,却反被陈池驭一把抓住。
他还是闭着眼,不用看的就能捕捉到她的动向,磁性的气音含糊随意:“我检查检查。”
沈惊瓷羞红脸:“检查什么啊。什么偷你的,我是就那么一种好吗。”
沈惊瓷用的当然是陈池驭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陈池驭又没单独给她买,她不用他的用什么。
“就是。”陈池驭再次睁眼,漆黑的瞳孔好像一个钩子盯着她,嘴唇微动,似真似假:“你把我整个人都偷走了。”
沈惊瓷愣了下:“啊?”
他的手掌顺着肌肤纹理不断上移,停在了后颈。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掀起一大半,卡在手臂又堆积,还好有被子盖着,沈惊瓷感觉到身前也传来凉意。
陈池驭捏了两下她的后颈,漫不经心的提起什么:“你还没有跟我说新年的第一句喜欢我。”
沈惊瓷发现陈池驭在某些地方总有一些奇怪的仪式感或者占有欲。
就好比现在。
后颈传来无力的酥麻感,沈惊瓷刚想说,又意识到什么。
她微微仰头,吞咽了一下,小姑娘细声开口却不是顺从,而是说:“你也没有对我说。”
“我说了的。”
沈惊瓷拧眉:“什么时候?”
话落,陈池驭没有回答,却忽然开始低笑。沈惊瓷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已经听到他细细盘算。
“在年年说不会那会儿就说了。”
“开始也说了。”
“还有年年说手疼的时候。”
他顿了下,了然:“哦对,还有最后,年年往后缩的时候。”
“其实还说了好多次,你都没听见。每次我硬”
沈惊瓷终于意识到陈池驭指的是什么,她瞪大了眼,立马去捂他的嘴。
“你怎么又开始了!”
陈池驭挑挑眉不说话。
沈惊瓷闷气的想,他脸皮好厚,比不过。
掌心忽然出现一抹潮热,湿漉漉的触感让沈惊瓷一颤。
对上的就是陈池驭痞坏的眼,她跟触电一样迅速收回,他用事实证明自己是真的比不过,只好强行转移话题:“不是说睡觉吗?”
“嗯。谁让你撩我。”他抽回自己的手,在她腰上捏了一下睨着她怪:“别看我,少点火。”
可是最后,明明是陈池驭不睡觉的非要拉着她一遍遍喊他名字,说喜欢他。
不光今年喜欢,明年也会喜欢,每一年都会。
沈惊瓷没告诉他的是,早在很久之前,她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每一年都会喜欢他。
最喜欢他。
元旦后的日子格外快,期末周的考试和作业压在一起,沈惊瓷忙的头晕目眩。
最后一科考完,沈惊瓷去了陈池驭考场门口。
时间刚好,在一众低头答卷的脑袋中,陈池驭从最后一排站起,手指捏着薄薄的纸张,随意的迈着步子走下教室台阶。
他放下卷,一眼看到门外探头探脑的沈惊瓷。
教室中有悄悄抬眼看他的女孩,撞见的却是他勾着笑朝外走去的场景。
小姑娘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后面的帽子处有一圈蓬松的毛,衬的脸又白又软。
陈池驭手痒的拨弄了两下,随意问:“考的怎么样?”
沈惊瓷露出笑,眼睛灵动:“感觉不错。”
“你呢。”
陈池驭睨她,带着她的手插住自己口袋,哼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第一。”
狂妄的令人信服。
沈惊瓷没有他这种把握,但笑得更狡黠了,她垫脚亲了亲他的脸颊,由衷的夸:“你好厉害。”
“第一是我的。”
因为陈池驭是她的。
陈池驭闻声低头,笑意不明的扬起眉梢,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
这个时间正好是饭点,陈池驭问她去哪里吃饭,沈惊瓷看了眼手机:“食堂吧。”
沈惊瓷另一只手也抱住他的手臂,羽绒服摩擦出细碎的声音:“下午要去医院看阿枞。中午简单点。”
陈池驭无所谓的说行,沈惊瓷手凉,他捏来揉去才感觉热了一点。
想起什么,顺便问:“回寻宁吗?”
沈惊瓷摇摇头:“今年不回了,得在这里陪阿枞。”
说完,沈惊瓷才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她仰头看他:“你要回去吗?”
陈池驭看到沈惊瓷鞋带散了,男人没犹豫的蹲下身来,面色平常又习惯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出现在他指尖。
沈惊瓷的视线顺着他移动,然后听见他嗯了声。
“得回。”
“那又要见不到了啊。”沈惊瓷过去环住他的腰。
作者有话说:
陈:“你把我整个人都偷走了。”
弥:你好土[嫌弃脸]
陈:眼神杀
弥:over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