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白绘子掏出一个箭镞给他。
箭镞的确有着白绘子独一无二的气息。
五条悟卸下怀疑,“OK,快回去吧。”
“嗯。”
等远离男人后,白绘子站定,美丽的皮囊像漏了气的皮球,轻飘飘地委落在地。
一只只飞鸟扑腾飞走,地面上什么也没有留下。
被困在竞技台的四个人正陷入苦战。
头顶是遮天蔽日乌泱泱的飞鸟,脚下是不断塌陷缩小的地面。
三轮咒力最弱,被飞鸟啄伤脚腕,难以支撑。
加茂宪纪无奈,只能背着她,把武器塞进她手里,两个人配合着战斗。
这群飞鸟古怪,无穷无尽,根本杀不-完。
白绘子向后摸向箭筒的手一顿,她的箭,已经快用光了。
脚下坚硬的土地沙沙的变松软,沙砾扑簌簌而落。
下一秒,白绘子便身形不稳往下跌去。
堪堪要坠落时,乙骨横扑过来,紧紧扣住白绘子的手腕。
深渊处狂风卷起,白绘子挂在边缘处摇摇晃晃。
“白绘子,不要怕,我拉你上来。”乙骨努力使劲把白绘子往上拽。
见乙骨无法展开攻势,飞鸟飞拥而上,密密麻麻将他覆盖。
啪哒。
鲜热的血滴落在她脸上。
白绘子茫然地抬起脸。
是乙骨的血。
他脖颈处被尖喙啄开,伤口处汩汩热血滴落。
这些怪物长长的喙像利刀,轻巧一啄便能轻轻松松叼走一块皮肉。
它们围着乙骨啃噬,贪婪地叼走他的皮肉。
不一会,连乙骨拉着她的手腕都几可见骨。
“不要怕,白绘子,额,”乙骨忍住疼痛的呻口今,虚弱地冲白绘子露出安慰的笑。
他另一手艰难地提起剑,剑光横扫过这些怪物。
暂时逼退飞鸟后,白绘子终于被拉了上来,两人狼狈地趴在地上。
飞鸟无休无止不知疲倦地攻击,直到乙骨也筋疲力尽地倒下。
但他还是牢牢护在白绘子的身上,竭尽所能地为她抵挡攻击。
“不要,乙骨,放开我。”白绘子想推开他,乙骨却紧紧抱住她,用血肉模米胡的身体努力护住她。
“白绘子,我会保护你的。”他勉强露出笑,安慰她,面色却越来越苍白。
温热的血流在白绘子的脸上,乙骨伤口处的血像溪流一样潺潺不尽。
她躺在乙骨的血泊里。
白绘子终于忍不住小声啜泣。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就在刚刚,她还觉得他的吻无趣又乏味。
“乙骨,我来保护你好吗?”
白绘子抱住乙骨试图翻过身,想把乙骨压在身下保护,却被乙骨紧紧抱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凶残的飞鸟啄走乙骨的血肉。
“乙骨,乙骨。”她绝望地摇头,泣不成声。
“不要哭。”乙骨气若游丝地安慰她。
白绘子泪流满面,捧着乙骨的脸,“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不远处的加茂宪纪和三轮也沦陷了,躺在地上任凭飞鸟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