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鹌鹑默默低下脑袋,恨不得把头贴在胸口。
“哈?这么沉默嘛。别客气啊,有什么说的可以尽管说。来,那位秃头的田中先生!”
“对对,不用东张西望了,就是你。”
秃头的田中脸色发虚,拿出擦汗的帕子捂着冷汗直冒的脑袋,颤颤巍巍地走出人群,“五条,五条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五条悟十指交叉,悠闲地抵着下巴,“吩咐倒是没有啦,只是你的秃头太亮了,晃到我眼睛了。”
“答应我,最近别让我看到你,好吗?”
“好,好。”田中哆嗦着把帕子摊开,像农作的妇人一样,把帕子当头巾裹住光亮的脑袋。
他的模样太滑稽了,在场的人却连憋笑都不敢,噤若寒蝉,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OK~各位都说完了,轮到我发言了。”
五条悟掀起眼罩,露出一只冰蓝色的六眼。
“东京咒术高专二年级退学生,禅院白绘子,于20xx年x月20日,即今日17.00正式叛逃,叛入盘星教。”
“即刻下发抓捕通知,全力抓捕。”
20xx年x月20日,上午10.00
正好是游乐园开始营业的时间点。
白绘子坐在长椅上,默默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他们欢笑着,嬉闹着,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12.00
天空飘起雪花,在寒风里簌簌而落,落了白绘子满头满身。
白绘子伸出手,凉凉的雪花化在手心里,成了一点隐隐约约的水印。
15.00
她苦苦等待的人终于来了。
“还以为你不会来了。”白绘子笑着抬起眼。
毫不意外的,眼前的五条悟已经是熟悉的模样。
他没有带墨镜,也没有缠绕绷带,靛蓝得像深海浮冰一样的眼睛静静注视着座椅上的她。
“好多游戏项目都结束了,我们去坐摩天轮好吗?我还没坐过呢。”
白绘子自然的拉起他的手,在人群的欢声笑语里往摩天轮走去。
摩天轮的座舱很窄,面对面坐着的时候有些拥挤。
尤其是他个子那么高,腿还那么长。
白绘子侧过脸,看着摩天轮缓缓上升,底下的人影变得渺小,像蚂蚁一样成黑黑的一点。
“他们都说和喜欢的人坐摩天轮会很快乐。”白绘子轻声念道,又眼神黯淡地回头看他,“但好像也是骗人的。”
她挥挥手,漫天的风雪在霎那间消失不见。
地底上的人群扭曲着蒸发在空气里。
喧闹声悄然隐去,空荡荡的游乐场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老师,我的生日礼物呢?”白绘子扯下脖子上一直戴着的围巾,露出脖颈上细细的项圈和闪闪的水蓝色宝石。
“不会没有准备吧?答应过我的也可以反悔吗?”
“可以给你。想要什么?”
他平静地望着她。
呵。
好像从始至终,狼狈的只有她一个人。
“想要老师的吻。”白绘子自暴自弃地靠在身后窗户上,轻浮地指了指自己的唇。
“虽然已经亲过老师了,但说实话,真的是非常寡淡无趣的一个吻。”
白绘子勾起嘲讽的笑。
“老师到底在高贵什么啊?碰不得,亲不得吗?那为什么又假惺惺送我宝石保护我呢?欲擒故纵吗?”
“吻老师就像个木头一样僵硬不动,好无聊啊。吻过那么多男人,老师是其中最无聊,唔,”
脖子上的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