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其他人?去隔壁刑室,尤其是我的?父亲,他不知道更好,也早点放他出去,不然我母亲跟妹妹真?的?会死,这是我的?条件。”
“只留你一人?。”
“剩下的?,我一概告诉你。”
这就需要斟酌了,谁知道放走了张作谷后,这人?日后会不会反口呢?
结果罗非白答应了 ,很?爽快,张叔他们觉得不妥。
“没关系,这四人?本来也只是陪衬。”
“让他们待在这,本身也是凑一个福气?,五福临门嘛。”
她喝完水,将被?子?放下,拂袖摆好优雅的?姿态,宛若朝廷中那些酸腐好风雅的?士大夫,连嗑瓜子?都要讲究风仪,而言若柳絮轻飘。
“但能不能五鬼抬棺,本官对信礼兄可是寄予厚望。”
她没说抬的?棺椁会属于谁,但一直含笑斯文,未曾被?动摇过。
张信礼再次肯定——他怕这个人?。
过了一会,所有人?都清场了,而江沉白几人?反复确定张信礼被?死死束缚着,且刑室内没有其他人?藏着威胁到自家大人?安全。
“大人?,我就在外面守着,若有危险,您喊一声即可。”
江沉白沉声后,走出去关上门。
屋子?一下就空了许多。
血腥味倒显得浓郁了,焦香味也一直都在。
张信礼忍下了手掌上的?疼痛,正斟酌着第一句应该说起哪件事....
罗非白爱惜时间,给?他提了一个醒儿。
“庇护你们的?那人?是谁?”
“知府宋利州。”
知府啊?
罗非白:“他为何要帮铁屠夫,你们之间的?关联,还有温县令之间到底是什么缘由,导致了这些案件发生。”
张信礼:“我不知道他为何要帮铁屠夫,但他是知府,的?确能差使我们这些下等人?为他做事,最初我也只是被?拉拢,帮忙安置重伤逃亡的?铁屠夫,拉上了那会经营药铺不利的?张荣,他给?铁屠夫治疗了伤势,也割去了大痦子?,后来张荣又给?安置了古井藏人?,避免在外耳目众多暴露其行踪,但因为铁屠夫的?伤势实在太重,没有几年养伤治疗,根本恢复不了,张荣也不敢反复来去藏身之地,这样是最好的?法子?。”
罗非白:“是你想的?吧,这种绝佳的?点子?,功劳也不必让给?一个死人?,年纪轻轻的?,太过自谦,不好。”
张信礼当没听到,继续道:“但杀温县令,真?的?是上面的?指令,其实就如张翼之这外强中干的?蠢货说的?,我一介小民?何必跟县令为敌,还要杀他,自是来自知府宋利州差管家送来的?命令,其实那会我们还很?震惊,左右摇摆,但我们都有把?柄跟前途拿捏在其手中,一旦温县令将我们查出来,必死无疑,所以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将他毒杀。”
罗非白皱眉,觉得其中有些不对劲:温县令如果已经洞察到永安药铺的?猫腻,进而被?杀,那他忽然得病,又不是什么失智之症,在那期间,以其断案多年的?能耐,应当察觉到有人?要杀他灭口,为何没有留下证据指向永安药铺,或者直接将证据投告给?儋州那边直捣黄龙?反而默认了自己死去以终结此事似的?,而且从不允许其子?科举之事看来,更像是温县令有所顾忌,不得不妥协.....甚至愿以死了结,你能让温县令如此顾忌的?事,就绝不止铁屠夫藏在永安药铺古井下之事。假设,不是因为温县令查到了永安药铺才导致事态发展,那这边张信礼的?口供又不对了。
虽然疑心,但罗非白没有打断张信礼的?供述。
张信礼不知罗非白所想,继续道:“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