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管家堪称内奸两?头招呼,反而成了他的罪证,也给外人形成了他就是真凶的效果——至少在罗非白?一方?看来既是如此?。
“现在下官栽了,他对?你大抵会有卸磨杀驴的手段,你若是返程,在路上被暗杀,这一锅脏水自然也会泼到我身?上,借此?案子形成自洽,一如当?年的红花案,再次有了让他满意的结果。”
宋利州既是为此?亲自前来,也坚定无比,仿佛她?不同意就要安排人把她?架走。
罗非白?好奇问:“吴侍郎那边我可以猜想当?年应当?是在军中有些情义,毕竟都?是军旅,你跟温叔属文官,是为何?”
宋利州想说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也不甚重要,但?他都?喊殿下了,自然有恭敬之意,只能回:“下官也不算是文官,半文半武吧,年轻时不懂事,经家族安排前往历练,路上偶然遇见了吴大人,那会,他刚跟远道而来看望他的温大人相聚,赶上两?人因为参军一事争吵,撞到我眼前,那会我血气方?刚,就要跟他们打架....一来一回的,就认识了,三人在边疆经历了一些事,后来....”
他没说那会掌管边疆的人就是凉王,凉王世子也在城中。
那会还没有眼前人的事。
还没出?生。
可是.....岁月如斯可怕。
转眼多年,旧人覆灭,曾经不存在的小孩儿长成眼前样子。
浴血沙场的情义,保家卫国的信念,多灿烂不悔的过往。
原来也会被伤感?跟遗憾淹没。
他看着眼前人,有种潮水吞没一切的痛意。
“殿下,自二十年前郡主跟小小郡主被害,三年前奚玄公子惨死,至此?凉王一脉只剩下您一个了,您能保重自己吗?”
“这也是我来之前,老吴委托我告诉您的。”
他低下头,跪了下去。
他没看见罗非白?扶额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殇意,但?听到了她?的声音。
“知道了,此?行本就不是来儋州找死的。”
“我不会,你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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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可能会去哪了。”
“收拾下,去行馆。”
林凌惊疑,“难道宋利州怀疑是罗非白?所为,要找她?报仇?”
“不知,但?有这个可能,从昨日太守府议会来看,这宋利州很是针对?罗非白?。”
蒋飞樽正要带人离开?府衙前去行馆查人,结果刚出?门——眼前府卫跟马车正对?着他。
人家刚回来。
翟禄下马,拉开?帘子,宋利州下车了,官服妥帖吹笛,斗篷尤在。
知府大人一如既往威冷从容,抬眸冷淡中,瞧着惊愕的蒋飞樽淡淡问:“不问本官去哪了吗?”
蒋飞樽咽喉微微蠕动,抬手行礼后,道:“有公事需要宋大人配合,也的确该问您一大早去哪了,就是不知宋大人是否方?便回答。”
“没什么不方?便的。”
“出?去吃早饭了,如今才晓得原来我儋州城的美食不少,连肉包子都?带着一些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