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拿给诸葛亮的“蜀中都爱的”辣椒,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明明他才是蜀中的州牧!
他生气地写了好几张表文烧了
过去,也不知道上天有没有收到。
“应当是上天收到了良人的上表,这才再赐神物。”他夫人宽慰道。
“也未必是神物,呕……但若是真恶毒,谁若犯我,我便将之扔出,让他们肥田变荒地,岂不厉害?”刘璋忍着干呕说出来,才定睛看向夫人,他看着步伐端正,毫无眩晕神态的夫人,愣了:“你……也不晕?”
合着府里就我晕是吧?
他儿子这时也歪歪斜斜走进来:“父、父亲,呕……儿子也晕!”
晕3D的父子俩执手相看泪眼,又一齐看向刘彼:“你快答题。”
刘彼:“哎。”
她脑子算了一会,皱着眉,从桌上抽出一张纸,茫然算:“这个双十一到底是甚么东西,规则如此复杂?满二百减二十,但提前提价三成,另外还要凑单,有红包,还有拉人减钱……?”
她算了半晌,痛苦地捂住头道:“太难了,父亲,上次的规则尚且简单,只是六折而已,这次双十一太难了,女儿怕是要辜负父亲期望了。”
刘璋与刘循都听到她刚刚说的规则,脑袋里的眩晕不减反增,都心有戚戚:“不怪你……”
刘彼心一横,直接填了原价上去,就等着系统的叉出现后,告诉她正确答案。
“咦……对了?”
她手里出现三只小红薯,清秀的脸上还带着懵意。
刘璋忽然眼睛也不花了,头也不晕了,他瞬间坐起来,拿起一只巴掌大的红薯:“这,就是红薯?”
“倒是小巧,似乎也并不恶毒。”他说。
刘彼说:“是否要种下?”
刘璋犹豫片刻,眼睛一眯,指着刘循说:“种,你去带人往东走,种在靠近荆州那边。要是出问题,那荆州刘表定然更急。”
刘循赞道:“还是父亲厉害,好一招祸水东引……咳咳,共同担当。同为汉室宗亲,想必他们也不会在意。”
留下一只红薯备用后,他欢欢喜喜带着两只红薯离开了。
*
刘表:“你真看着那诸葛亮带着辣椒往北走了?”
斥候:“正是,他离开刘繇地界,沿着庐江北上,并未向袁术投奔,直向北走,不知要投谁。”
神人讲课颇为随性,每次讲一段后,就暂停讲课,过上半天一天才继续,如今,距离上次给辣椒后,也有三天了。
刘表琢磨道:“袁术往北,无非就是吕布,刘备,袁绍和公孙度。”
“吕布不可能,他缺心眼,那诸葛亮是诸葛玄之侄,绝不可能缺心眼。刘备……他倒是有点好名声,但他徐州眼看也要被吕布收入囊中,诸葛亮若是想要种辣椒,应当不会投刘备。”
“袁绍?啧……不会吧。”
斥候退下。
蒯良看到脑海中屏幕里提到红薯作为奖励,他压抑住激动,连忙提醒道:“州牧不妨先答题,红薯此物看来颇为不凡,若是真能亩产数千,只怕许昌成都的百姓都会逃往此处啊!日
后再不怕征兵困难了。”
刘表根本不敢内视,他尴尬一笑:“这题……我就不做了,还请诸公努力。”
州牧这是考验我们呢!
几位谋士互相看了一眼,眼中燃起斗志,争先答题。
刘表看着他们毫无阻碍地做题,暗暗咂舌:我嘞个先帝耶,你们都不晕的吗?
“我拿到了!”
“我也拿到了!”
接连两声高呼出现。
刘表站起身:“果真?”
他从蒯良手中拿起一枚红薯:“好!”
他不慎看了一眼屏幕,现在里面在转来转去削红薯皮,他趔趄一下,手按住黄忠和蒯良的肩膀,假装本来就是要用这个动作表达亲近,他又拍了拍二人:“好!”
“州牧,可要现在种下?”
刘表摩挲下巴:“不知此物秋天种是否合适,种一半吧。”
农官连忙拿起红薯。
刘表又叫住他:“慢着,还是别太急,你一枚种在附近,一枚种在西边,靠近刘璋那边,一枚种在北边,贴着曹操种。万一有什么事,他俩也别想落好。”
农官连忙应道:“是。”
*
一天后
荆州边界
偷偷摸摸种红薯的农官一抬头,一队铁甲士兵也偷偷摸摸跑到这边,从怀里掏出俩红色的疙瘩,就往土里埋。
农官:“……”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抬头一看的刘循:“……”
他缓缓开口:“……是你们州牧让你来的?”
农官声音艰涩:“这……卑职不敢说。”
刘循:“你们州牧怎么这么不要脸。”
农官本应该表现出受辱的样子,来表达对州牧的忠心,但他内心也实在觉得这种事确实没有更合适的形容词,于是他只能屈辱地用沉默回应。
他沉默片刻,看到刘循还在地上挖,勇敢地发出声音:“尊驾,不也在种吗……”他声音越来越小。
刘循叹息道:“是啊,我也是这么不要脸。要不怎么知道你家州牧有多不要脸呢?他怎么想的,我太清楚了。”
农官:“……”
真不愧是汉室宗亲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