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人能想?得到,除了杀人之外,还?有?什么事会和一点?红有?任何关系。
一点?红似乎生来就是为了要杀人的,他?这一生就只应该做这一件事,从生到死。
一点?红默然半晌,才缓缓道:“我是来被人杀的。”
“这么说,阁下是来求死的?”薛衣人疑惑道。
一点?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薛衣人又道:“你所说的那个人是谁?他?此刻可在这大堂之上?”
一点?红缓缓道:“他?是……”
一点?红话音还?没落,便被房间深处突然传来的碟子破碎的声音打断了。
众人皆顺着声音回过头,却看到已经?布置好山珍海味的宴席桌旁,正站着一个很奇怪的人。
这个人穿着一件绣着大红色牡丹花的肚兜,脸上擦着粉色的胭脂,便是那最爱美的小姑娘也不会涂这么重的胭脂,他?的头发扎成两个小辫子,就像一个孩童一样。
而这般打扮的人,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成年男人,于是这画面便尤其诡异,诡异之中,还?透着一些好笑。
那个怪异的男人正用手拿着一只烤鸡,方才的声音就是烤鸡盘子碎裂的声音。
他?从那烤鸡上撕下了一个鸡腿,正在大快朵颐着,烤鸡上的油粘了他?满脸,甚至还?有?些反光。
人群中已经?有?人笑出声来。
正是方才那位人称关中虎的虬髭大汉。
然后?他?当即便被薛衣人冷冷的瞥了一眼,笑容登时僵在了脸上,来自“血衣人”的凌厉杀气令他?脸上竟然都冒出了冷汗。
他?张了张口?,正欲解释一下自己不是故意发笑,但是他?却再也没有?了机会。
只见他?身边两位薛衣人的手下一左一右拉住他?的胳膊一转,他?便像一个垃圾袋一般被直直的扔出了大门。
这位关中虎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他?当即便站起了身拿起刀就要冲去找薛衣人的理?论?。
薛衣人此刻正站在门边,就在关中虎冲向他?的那一秒,没有?人能看清发生了什么,似乎只是一瞬,薛衣人手中的剑便已经?插在了关中虎的喉咙里。
关中虎的脚距离踏入门槛,就差一步。
薛衣人将剑拔出,关中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他?的血从伤口?处汩汩冒出,但是却全部流在大堂之外,大堂之内,未染分毫。
就如薛衣人所说:大喜之日,大堂不能见血。可他?却没说,堂外也不能见血。
这么一来,周围的所有?人都再也不敢对这诡异的男人产生半点?嘲笑或者轻视。
一点?红凝视着那关中虎已经?没了挣扎的尸体,关中虎体内的血已经?将他?身下的地面都染的一片鲜红。
这便是薛衣人与他?的区别。一点?红喜欢的是不流血的剑法,而薛衣人却沉迷于血液喷涌而出的快乐。
他?沉默的将自己沾着血的衣服脱下来,随手递给了下人。
而正悄悄藏在角落里观察这一切的曲无容,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地宫一别之后?,楚留香去了神水宫,而她和一点?红便一路回了薛家庄。经?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