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一把扇子,甚至……一朵花。
他就是这么浪漫而又自?由的人。
“之后呢?”辫子姑娘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孙老?先?生继续道?:“之后那位公子只道?他无意争执,只是想将这宝库之中?的东西?物归原主。”
辫子姑娘嫣然道?:“他既能无声无息的潜入那宝库之中?,自?然也能无声无息的将那些宝物盗出来。可他却还留在这里和这些水匪见面,他对这些水匪真算得上以礼相待了。”
孙老?先?生道?:“对于一位君子而言,自?然会以君子之礼对待他人。只可惜,那些水匪并不领情。”
辫子姑娘又甩了甩她头发上的辫子,莞尔道?:“纵然这些财宝是那些水匪抢来的,既然他们已经抢到手,就只当是自?己?的。这位公子又想拿走,那些水匪自?然不会同意。”
“不错。”孙老?先?生悠然道?:“所以那些水匪就一拥而上,但是他们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眨眼之间,原本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位白衣公子,竟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不过几秒之中?,这些水匪竟全被点了穴,莫说反抗,只能做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辫子姑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他们莫不是以为自?己?见了鬼?”
孙老?先?生却没有笑,只是道?:“这位公子的轻功身形,确实已经出神入化,宛若鬼魅一般,当世江湖之中?,恐怕都?无人能与他媲美。”
辫子姑娘道?:“这位公子叫什?么?”
孙老?先?生笑道?:“我早已说过,他并未留下?名字。他仿佛凭空出现一般,没有名字,没有来历,就连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辫子姑娘眼睛一转,忽而道?:“爷爷,你不是说他写了一封预告信寄给那金天雄,不对,寄给那金天贼吗?既然是信,想必有落款咯。”
孙老?先?生又吸了两口旱烟,然后悠悠道?:“不错,信上自?有落款。却不是他的名字。”
辫子姑娘好奇道?:“那是什?么?”
孙老?先?生缓缓道?:“这封信先?是寥寥数语批判那金天雄表里不一,两头三面,其用词雅达却犀利,直说的那金天雄面色通红。这些水匪本以为这信如此针对,必然来者不善,都?以为这是一场生死之搏。岂料这信里最后一句话,竟给了他们改过的机会。”
辫子姑娘笑道?:“他们想的真好,还生死之搏,但对上那位公子,金天雄等?人根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不错。”孙老?先?生道?:“真正的仁慈,便是在明明能够轻易结束对方?的性命,却依然愿意给对方?悔过的机会。这位公子,乃是一位真正的君子。”
辫子姑娘好奇道?:“爷爷,你还没告诉我,那信里最后一句话究竟写了什?么呢?”
孙老?先?生笑道?:“你急什?么?我这就要告诉你了。这信里最后一句话,写的是:公子弃旧图新,盗帅踏月留香。”
心中?的猜测瞬间被证实。
一个人惊喜到极致会是怎样的感受?
夏初儿只感觉自?己?在不自?觉的颤抖,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些天以来彻骨的思念瞬间全部?涌出,夹杂着?梦想成真的喜悦,让她几乎要晕过去?。
李寻欢当即握住了她的手,沉声道?:“夏姑娘,你怎么样?”
那辫子姑娘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夏初儿身上。
李寻欢手心的力度无声的安抚了她几乎要疯掉的情绪,夏初儿努力深呼吸了几下?,稍稍平静了一些,她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她感激的看着?李寻欢,然后再次转头看向孙小红,颤声道?:“请问二位,你们方?才说的这个故事具体发生在哪里?”
那辫子姑娘嫣然一笑,对孙老?先?生道?:“爷爷你看!我早就说,这位姑娘一定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