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烦死体?内那个“七情伤”的禁制了,继第三次发作后,她虽克制自己不动情,每每见了贺兰珏,都疯狂的想对着?他亲亲抱抱举高高,再放任下去,离七次发作死翘翘不远了。
她想好了,反正她这样?的体?质,双修事半功倍,又被这样?的东西控制着?,迟早是要跟贺兰珏有?夫妻之实的,不如?趁贺兰珏掉进海底前,把人?弄到手,解了这后顾之忧。
贺兰珏是个小古板,非要等净化体?内魔血,再回明心?剑宗正式解除师徒关系,才肯交出自己的元阳。
他能等那么久,她等不了。
郑雪吟坐在?床畔,掀开被子,把两?本书塞进贺兰珏的被子,想想又觉得不妥,这里不容易发现,还是放枕头下吧,放枕头底下躺着?就能发现了,刚好当睡前读物。
门口响起?脚步声,郑雪吟一阵心?虚,把书塞进枕头下,身子一滑,钻进床底。
藏完就后悔了。
她慌什么,贺兰珏回来,就大大方方的把书交给贺兰珏呗。
本来她就是来送书的,贺兰珏不在?,她纠结着?把书放哪里贺兰珏能会意,才在?屋内多逗留了会儿。
郑雪吟暗自悔恨自己多此一举,这个时候再从床底爬出去,可就说?不清了。
算了,等他睡下了再走。
屋门被人?推开,脚步声沉稳有?力,由?远及近,停在?郑雪吟视线里。
床稍稍塌陷,是贺兰珏坐下了,紧接着?,他脱去长靴,在?床上躺下。
郑雪吟等了许久,再没等到动静,悄悄探出脑袋准备爬出去,倏然,一道剑光擦着?眼角落下。
郑雪吟惊骇喊道:“贺兰珏,手下留情,是我。”
一只手从上面落下,将她拎起?来,丢在?了软榻上。
少年欺身过来,琉璃般幽冷的瞳孔映出她仓皇的眉眼,薄唇轻启:“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我在?帮你打扫床底。”郑雪吟错开贺兰珏的凝睇,目光落在?他的发间。
他每日都会去练剑,在?船上亦不例外,练完剑,例行去沐浴。
这是刚洗完澡回来,身上的水汽还没有?干透,怪不得压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暖中带着?些许湿滑,披垂在?身后的发色也比平日里要黑上几分。
那样?黑的发,黑的眸,与冷白的肤,呈现出鲜明的对比。
贺兰珏身上迫人?的气势重?了几分,名为“冰魄”的森冷剑锋悬在?枕侧,寒气扑面而来。
他不相信郑雪吟的话。
“我走错房间,怕你误会,情急之下就藏起?来了。”郑雪吟挣了挣,没能挣脱他的手。
呼吸间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郑雪吟脑海中呼啦开过一辆火车,警觉道:“你喝酒了?”
“方才在?回来的路上被简兄拦住,递给我一盏他玉葫芦里倒出的药酒,只此一盏,不会醉。”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解释道。
那药酒可助人?疗伤,也可助人?修炼,简言之是好意,贺兰珏不好拒绝。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我的屋里做什么。”贺兰珏依旧用那种凉薄似雪的目光打量着?她。
“好吧,我是进来偷偷看你一眼。”
贺兰珏说?没醉,目光却是已迷离起?来,听到这里,他歪了歪脑袋,长发倾泻如?瀑,发尾扫着?郑雪吟的鼻尖,痒得她想打喷嚏。
少年露出讥诮的笑意,将她被扣住的那只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