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苏武皱眉,随即将绸布收好,对众人道:“记住!我们没有?在烤羊中吃出绸布!”
“所以不?打?算和匈奴大?单于合作?”副使问。
苏武道:“我们奉命出使匈奴,首要任务是和匈奴交换国书,其次给李广利一份体面,最后才是……”
“可陛下的命令是——”
“陛下的吩咐自然?要想办法完成,但不?能被抓到活口,让匈奴人有?机会对大?汉兴师问罪!即便?匈奴如今已经?没有?能力威胁大?汉。何况——”
苏武冷峻分析说:“谁敢保证这张绸布不?是匈奴人的诡计?”
“万一绸布上写的都是真的、儿单于确实真心与我们合作除掉右贤王——”
“那就将计就计,”苏武道,“我听说儿单于此?人性情暴虐喜怒无常,小小年纪就滥杀无辜,这样?的人即便?做出承诺也绝不?能信!何况儿单于信任刘故,而刘故心肠歹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出使大?汉期间做的事情甚至让陛下都一度对他生出杀心。”
“为?何最终没有?动手?”
“陛下不?杀刘故,因为?大?汉在与匈奴的对抗中已经?占据绝对上风,刘故纵有?通天的本事也只是一个人,无法逆转匈奴的衰败命运。但若他在长安或是返回匈奴途中遭遇刺杀,因为?连年战败逐渐丧失斗志的匈奴各部反倒可能因此?事再次团结,对大?汉发动攻击,造成无谓的伤亡。何况他本是个野心勃勃的小人。”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敬佩陛下的高瞻远瞩。
毕竟,国和家的对抗本质是国力的对抗,国力不?足,即便?有?不?世天才横空出世也无法力挽狂澜。
何况刘故这个人无比自私,将自身得失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这种人即便?身居高位也只会成为?国家的祸害。
……
将大?单于的烤羊羔送入汉人使团的帐篷后,匈奴男子?随即向左贤王复命。
“他们收下了烤羊羔?”
“是。”
“吃得很开心?”
“正如殿下所期望。”
“吃得开心……很好……”
刘故莞尔一笑,挥手让下属离开,随后进入王帐,把这件事告诉詹师庐:“大?单于,我以你?的名义给汉人使团送了一只塞满土豆的烤羊,他们吃得很开心。”
“这种小事,左贤王不?必特意向我报告。”
詹师庐不?以为?然?。
刘故屏退左右,低声道:“我在烤羊的肚子?里塞了一份帛书。”
“帛书?”
“我请求他们助大?单于一臂之力。”
“——你?不?要命了!这事可不?能让呴犁湖知道!”
詹师庐大?惊:“他要知道你?竟然?背着?他帮我勾结汉人,一定会杀了你?!”
“那份帛书是我用左手写成的,和我日常写字的笔迹完全不?同,写帛书的丝绸是从?大?阏氏的帐篷里带回来的,汉人使者如果把帛书交给呴犁湖,只会让右贤王和大?阏氏发生争吵。”
“你?和大?阏氏关系很好?”
“我的阏氏是大?阏氏的侄女,我们本就往来密切。”
“哦。”
詹师庐毕竟是个孩子?,想法单纯,听了刘故的话,越发觉得左贤王对自己忠心耿耿:“大?阏氏那边没有?人看到你?拿丝绸吧?”
“一块寻常丝绸怎么可能引来注意?”刘故道,“大?阏氏每年都让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