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让刘旦都觉得过分,提醒道:“四弟,他为父皇办事?,你要?注意分寸。”
“哦。”
刘胥漫不经心。
江充这不以为意,笑道:“能得陛下器重、为陛下效犬马之劳,是江充的荣幸。”
“原来——”
“燕王殿下,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
刘旦装傻。
江充于是重申一遍:“殿下兴建庇护大?汉国运的观庙,究竟准备供奉哪位神灵?”
“这个嘛……”
刘旦顾左右而?言道:“太后生前曾供奉长陵神君,庇护父皇成为天子,可见灵验。”
“所以殿下要?供奉长陵神君?”
“不错。”
“殿下可知太后出资在上林苑修建的供奉长陵神君的蹄氏观早在十多年?前就?被焚毁。”
“知道,那是一场无妄之灾。”
“哦?”
江充拱手:“还请殿下赐教。”
“赐教说不上,只是知道的比你多一点。”
刘旦自?以为是地说道:“当日,有逆贼勾结蹄氏观巫者试图谋害父皇谋朝篡位不幸被人赃俱获后,父皇因此迁怒蹄氏观,下令将蹄氏观焚毁。”
“原来殿下也?知道蹄氏观曾经——”
“犯下死罪的是勾结逆贼的蹄氏观巫者,不是蹄氏观中供奉的长陵神君!如?今时过境迁,我们也?该恢复对长陵神君的供奉了!”
刘旦振振有词。
江充:“可是蹄氏观——”
“我在上林苑周边寻风水宝地修筑观庙是为了恢复对长陵神君的供奉、让长陵神君庇护大?汉江山国运!不是为了重建蹄氏观!”
“殿下——”
“即便新建的观庙依旧名?唤蹄氏观,也?和昔日勾结逆贼图谋不轨的蹄氏观毫无关联!”
刘旦态度强势,不容置疑。
见此情形,江充微笑道:“殿下息怒,微臣担心殿下被奸人蒙蔽犯错才?额外多问几句,如?今看来是微臣多虑了。”
“知道是多虑还不赶紧闭嘴。”
刘旦怒瞪江充:“喝完赏你的酒就?赶紧滚回去!”
“谢殿下恩典。”
面?对刘旦的咄咄逼人,江充心平气和,喝完热酒便起身告辞。
江充走后,刘胥提醒刘旦:“江充以不畏权贵得宠于父皇,你这样对他,不怕他记恨你、在父皇面?前进谗言害你?”
“害我又如?何?我是诸侯王,是父皇的儿子!犯下谋逆大?罪都不一定会死,何况只是不把江充这条狗放在眼里!”
刘旦不以为然。
刘胥闻言,想起比三皇兄更不得父皇喜欢的自?己两次巫蛊诅咒大?皇兄都只是被父皇勒令禁足思过,顿时深以为然。
“三皇兄所言极是,我们是皇子,自?古皇子犯法不与庶民同罪。”
“没错。”
刘旦挥手,让奴婢们将江充用过的器具物品全数扔出烧掉,对垂手侍立等?待召唤的舞姬乐师们道:“愣着干什么!接着奏乐!接着舞!”
……
……
江充从刘旦处出来,没有立刻回宫禀告,而?是前往上林苑周边查问,直到确定燕王选中的风水宝地的位置后,又找来堪舆师帮忙测定此处建造观庙是否真能成就?天子气。
如?此一番奔波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