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比起外人,定是橘糖更知根知底,“不若橘糖”便脱口而出了。

姜婳也反应过来,提起的一颗心稍稍放下。她便知晓,夫君爱她,如何会考虑纳妾之事。

原本只是误会了。

她正欲开口,将橘糖的事情说出来,就看见了谢欲晚认真思索的模样。

她顿时愣住了。

既然橘糖是误会,那夫君此时在思索什么?

一股隐约的酸涩涌上姜婳心头,现在她口中提到纳妾的事情,夫君,夫君,已经需要考虑了吗?

不会的。

姜婳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为什么对夫君如此不信任呢?

她不能这般揣测夫君,或者只是想到别的事情,夫君思索的这般认真,可能是公务

谢欲晚仍在认真思索着,昏暗之中,他未看见姜婳惶惶的神情。

沉思许久,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可说出的话却让姜婳如堕冰窖。

“我们是应该有个子嗣了。”

他的话音刚落。

姜婳指间顿住,腰带重重砸在地上。

昏暗之中,她垂着头,茫然地颤了下手,十几年的教养,让她只能先应下夫君的要求。

一根刺,缓缓扎入她最柔软的心脏。

她僵硬地扯出温婉的笑。

她此生接触到的男子,除了夫君,便只有父亲。

父亲口中喊着爱慕大夫人,但小妾一房一房地迎,甚至占了当初已有婚约的姨娘的身子,这才有了她,有了姨娘短暂痛苦的一生。

等到大夫人伤心过度,难产而亡,父亲又恍若幡然醒悟般,青灯古佛,日日作秀。

她以为夫君是不同的。

毕竟夫君和父亲,真的很不一样。她放心地任由自己爱上了他。

毕竟,他对她那么好。

他看起来那么爱她。

可他也要纳妾。

隔日。

姜婳一早寻了人,将谢鱼婉送回商阳,并修书一封,将其妥善安置了。

她应了橘糖,要将谢鱼婉送离丞相府,即便夫君昨夜说要纳妾,这个人也不会是谢鱼婉。

谢鱼婉临走之前,求她过去一见。

从前为了全礼数,姜婳便是不想,也是会去见的。但是今日,她突然,就有些不想了。

她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