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2)

话能听清楚,但是听不太懂。

姜婳也早就习惯了,上一世这些事情,他也不太会避开她。甚至只要她问什么,哪怕是朝堂的机密之事,他也会淡淡同她讲述清楚。

此时她也只是在想。

都来了江南了,明明尚在休假,又有上一世的先机,谢欲晚怎么还如此忙碌?生病都不能歇息一会吗。

待到莫怀下去后,房中只有她和谢欲晚两人。

谢欲晚似乎不太愿意同她多言,却也没说出让她走的话。她不明白他的情绪,也就再次尝试同他聊起橘糖的事情。

“谢欲晚,橘糖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同她计较了好不好。”

因为他生病,她声音也下意识放得轻和软了一些。

青年眼眸半抬,苍白的手虚虚握了一些,才淡声道:“回去吧,便同橘糖说,那日是寒蝉不该如此淡薄。她若是怨寒蝉,自己来寻他,别再麻烦你来了。”

姜婳总觉得这话有一丝怪异,但她还未想出是因为什么时,就看见青年已经闭上了眼。

“外面的雨停了,姜婳,走吧。”

他不曾再言一句,似乎这就是个寻常的告别。姜婳手指一怔,也没有什么再留下来的道理。她垂头,不知为何再说不出什么有关橘糖的话。

他病了倒显得她有些‘不近人情’。

她轻声叹了口气,这些日发生的一切,随着于家的事情,都变得太复杂。今日莫怀同她说的那些,她虽仍旧认为谢欲晚做的是错的,但也不能如从前一般理直气壮了。

这是她的问题。

她心中乱得可怕,总感觉有些什么事情,从一开始就被她遗漏了。就在这时,她垂头打开了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似乎看见了谢欲晚那双眸色很淡的眼。

他没有什么情绪地,在一片素白的光影之中。

“砰——”

门关上那一瞬,坐在床上的谢欲晚,一口血吐了出来。他淡淡地抹去了唇角的血,没太在意地向窗边走去。

他抬起窗,轻关上。

室内呼转的风,一下子停了下来。

他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想起适才苏醒时他牵住的那双手。他眸静静闭上,再抬起眸时,已经恢复了一片淡然。

他其实也没有很生气。

姜婳因为于陈怪罪他,本就是很寻常的事情。细致想来,也不算是误会。

他的确一开始就心思不纯。

他放任姜婳同于陈私奔,不过是从一开始便知晓,于陈同她之间,绝无可能。他目的不纯,实在也无法再去苛责她的情绪。

他只是在诧异,自己为何会生气。

明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也的确按照他为她寻好的路,一步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