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过少女的碎发,一旁的树上蝉鸣声依旧。
姜婳静静地趴在桌子上,安静地望着不远处的那扇门。
还是黄昏,庭院中有些热,少女额头很快有了一层细汗,她没有管顾,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想起适才司洛水说的那些话。
其实她没有讨厌过司洛水。
只是在她看见那树上的红布条之后,她便不会再和司洛水有任何交集。后来发生的司礼的事情,司家和谢欲晚便站在了对立面。
而她——
她永远站在谢欲晚那一边。
所以后来其实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的,那些宴会她都没有再去,司洛水的请帖、拜帖她再也不应。
或许人本就是复杂的。
黄昏的光洒在少女的脸上,桌上有一道细长的影子,姜婳用手触碰了一下,想着可能是头顶的树的影子。
但她也没有抬头看,只是用手轻轻地点着。
像是触摸。
到了夜间,天气终于凉爽了起来。
只是不过半个时辰,乌云遮住月亮,天空下起了雨。
因为雨水会溅进来,晨莲忙将窗户关上了两扇,还留着两扇透风。
屋内第一次没有用冰,因为真的不热。
姜婳望着外面的雨,突然天空闪过一道光,随后是震耳欲聋的雷电声。她有些怔,因为许久未见这般大的雨了。
不太热,姜婳干脆起身准备将剩下的两扇窗户也关了。
刚关上,又是一道雷电,她的手一颤,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其实不用说她也知道是谁,这个时间能够来敲她房门的,除了谢欲晚没有旁人。
想着外面的雨,少女几乎是从窗边小跑过去。从里面拉开门的瞬间,她抬眸望向门前的青年。
磅礴大雨中,青年一身雪衣,持着一把竹伞。
雪衣不可避免地湿了些,庭院门外的灯笼也不免被雨淋灭了。见了开了门,青年放下了手中的伞,入了门。
这时没有谁再说‘矜贵的公子’‘未出阁小姐的闺房’。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