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开始,就太容易有第二次、第三次,再到无数次。
至于处理方式,要么及时止损,离婚走人,要么以暴制暴,一次性反杀震慑住他丫的。
不然只能像原身那般,一次次心软一次次认命,到最后整个人都毁了。
但这个年代,离婚哪有那么容易?
只能说,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田宓绝对会豁出去将事情闹大,然后离婚。
毕竟,事情到了那么糟糕的地步,相较于旁人的指指点点与唾沫星子,她更想活着。
但葛云呢?
田宓跟她几乎没有接触过,但从大姐这边听到的只字片语,也能看出她是一个很腼腆,很温柔的人,笼统些说,性格过于软绵。
且从她遭到家暴后,选择隐瞒就能大致猜到,她并不想将这件事闹大。
田雨一开始都没明白妹夫的意思。
等又拿起一个栗子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妹夫说的是什么。
她“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围裙也不解,黑着脸,气势汹汹的就要往外冲。
田宓早有准备,一把将人拽住:“姐,你冷静点!不要冲动啊!”
“老娘冷静不了,个王八羔子,老娘就说那姓钱的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虚情假意不算,居然还打女人?看老娘不去撕了他,真当小云妹子没有娘家人了还是咋的?”
别说,这要是自己的闺蜜被渣男揍了,呵呵,田宓定然连夜套麻袋打回来再说。
但这会儿情况不一样啊。
葛云显然不想将事情闹大,自家大姐不管不顾的冲过去,别得不到感激,反而影响了朋友间的感情。
不是田宓将人往坏处想,实在是这样的事并不少见。
当务之急,还是先确认家暴的事情是否属实,然后再去明确葛云的态度,再做其他...
田雨也就是怒火上了头,被妹妹这么一劝说,理智也就回笼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行了,姐知道怎么做,不会让小云妹子难做的。”
说着,她解了围裙,快步往外走。
只是才走出去几步,似是想起什么,又回身去厨房里抓了些花生,准备好上门的道具,才套上袄子,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等大姐离开后,田宓有些好奇问:“如果钱胜的事情被爆出来,会对他的工作有影响吗?或者会让他退伍吗?”
虽然知道小对象很生气,但娄路回还是实话实说:“这事不好说,不过只要钱胜及时做检讨,保证不会再犯,并取得葛云同志的谅解,处罚力度就不会太大...但不管怎么说,他思想与政治觉悟都有问题,几年内是别想再往上动一动了,我记得钱胜今年30岁,几年后,他如果还在副团上待着,很有可能就要转业到地方上去。”
和平时期,军功很难累积,就没有出挑的,大家全部熬资历,总会有人被刷下去,所以后面军官的年龄也会是一个很大的关卡。
“这也太便宜他了,糟心...”田宓愤愤。
她其实也知道,家暴这种事情,在后世都屡见不鲜,更何况是这个年代,别说男人,很多女人都觉得被男人打几下没什么了不起的,哪家夫妻不动手的?
简直...无力吐槽!
反正她是绝对接受不了夫妻之间用暴力解决问题的。
娄路回抬手揉了揉气呼呼的小姑娘:“其实这事还是得看葛云同志自己的想法,咱们是外人,不能为她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