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油条刚出炉, 热气腾腾正是好吃的时候,严律却只喝了两口塑料杯装的豆浆就转去了驾驶座,边调整座椅边跟后边儿正往嘴里胡塞的肖点星道:“跟着我没问题,但少给我惹事儿,顺道在路上把小堃村那边儿具体情况跟新来的讲讲。”
肖点星嘴里塞着个肉包子,不服气地翻着白眼,却并没反驳,哼哼哈哈地算是应了。
“新来的”从凌晨赶路到现在也累得够呛,边吸着豆浆边摆手:“我姓孙,孙化玉。叫我小孙就行,祖……严哥,还是严哥吧,麻烦您开车了,我是真没力气,本来为了个考试已经忙得脚打后脑勺,昨天又出活儿一晚上没睡,今天听说闹起来‘虚病’,老太太一个电话我就跑来了,再开会儿车我就得见我太奶了。”
薛清极一直坐在前一排,闻言向后瞧了一眼,难得主动开口:“仙门现在仍有测验?”
“哪儿啊,是他学校的考试!他医学生。”肖点星边吃边解释,又把另一兜包子往前排递,“现在哪有几个全职搞修行的,我们家要做生意,孙家代代学医,连隋辨他们家以前都是开风水用品店的,听说妖也差不多,都得混口饭嘛。哎,你吃这个不?不小心买多了,你问问那位妖皇大人吃不吃。”
这顶着一脑袋绿毛的玩意儿说个话别别扭扭,让人吃个早饭还非得说得阴阳怪气,不怎么讨喜的语气搭配上那副要端不端的少爷架子,很有“大聪明”的劲头。
“管好你自个儿吧。”严律咬上烟正要开车,旁边儿忽然伸出只手,手上拿着个冒着热气儿的包子。
严律愣了愣,回头看,正对上薛清极的眼。
薛清极自个儿嘴里还咬着个包子,俯身探向前座,将手里的包子递到严律跟前儿,双眼清澈纯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监工?”严律的眉头皱起,眉心的竖倒又显了出来,却把嘴上的烟拿掉,转手接过那个包子,放嘴里咬了一口,“行了,坐好,系上安全带。”
薛清极等他嚼了两下才问道:“你吃的是什么馅儿的?我是素馅,味道尚可。”
严律吧嗒两下嘴,又看了眼手里啃了一半儿露出馅料的包子:“也是素的,想吃带油水儿的找肉馅儿的吃。”
薛清极“嗯”了声,没再多说什么,回身又坐回了座位上,慢吞吞地吃着包子油条。
一个包子就打发了早饭,严律不再等后座儿其他人吃完,嘱咐了系安全带后就开车前往小堃村。
比起大胡,严律的车技要更娴熟,开的速度也更快一些,薛清极颇有兴趣地看着他驾车在车流间穿梭,极快地开出县城,还有空放一些群魔乱舞一样的音乐,以便盖过肖点星和孙化玉的呼噜声。
进入小堃村时不到早上八点半,黄德柱已经在通往周家的路口边儿等着了。
他还是穿着那身装神棍用的行头,带着装成徒弟的几个同族的混混,一副风仙道骨的模样。
这样子在见到严律时立马就垮了,和自己那几个“徒弟”一起点头哈腰地坐上严律的车,一道前往周家。
一晚上过去,周家的情况并没有多少好转,周太太一见到黄德柱就扑了上来,抓着救命稻草一般道:“大师,道长,我儿子还在发烧,之前喝了您给的符水确实是降了一些,但半夜就又烧起来了,怎么回事呀?”
“符水?”孙化玉立刻皱起眉,医修的天性让他语气差了不少,低声质问身边扮作弟子的妖,“你们给病人胡乱喝了些什么?不及时就医,出了事怎么办?”
“没有,哪儿敢啊,要是真因为这样出事,我们回老堂街都要倒霉的。”那“弟子”赶紧摆手,“符是用坎精的血写成的,化水服下用灵力催动,是我们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