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被提及,宁妃脸上只有惊讶没有慌乱,她淡然地跪下为自己辩解:“臣妾不曾做过此?事,这宫女的话错漏百出,且不谈她从来不是臣妾的人?,便是如她所说,臣妾如果?知?道了?安嫔手中有奇兰叶,一定会第一时间禀告皇上和皇后。”
阿喜被打得只能趴在地上,她冲着宁妃道:“宁妃娘娘,给皇后下毒不是您长久以?来的筹谋吗?您恨皇后抢了?太子?妃之位,又生下嫡子?嫡女,您早就想皇后娘娘死了?!还有惠嫔,您嫉妒惠嫔貌美受宠,同样没有孩子?皇上却宁愿将二?公主给惠嫔抚养也不给您养,您让奴婢去收买长春宫的红桃和芦苇,不就是为了?嫁祸给惠嫔吗?”
“红桃?”太后眉头一皱,看向赵嬷嬷,“不是只有一个芦苇吗?那个红桃又是怎么回事?”
到了?这个时候,祁黛遇也不敢再瞒着,上前?道:“太后娘娘,臣妾前?日回宫后思来想去觉得不太对劲,若有人?想陷害臣妾只收买一个洒扫的宫女,这种手段未免太浅显,臣妾恐有后招便将长春宫的人?都细细查了?一遍,发觉臣妾身边的奉茶宫女红桃有些不太对劲。这两日臣妾便盯准了?这个红桃,于昨天晚上终于抓住她露出的马脚,本想着今日来回禀您的。”
三言两语解释完,祁黛遇拿出那个木葫芦:“此?物?是红桃坦白后从长春宫后罩房的宫墙脚下挖出来的,应该就是安嫔所说的奇兰叶花粉。太后娘娘,红桃已经?被臣妾拿下,随时可?以?传唤。”
安嫔一见那木葫芦便道:“正是此?物?!”
太后让人?接了?木葫芦送去给太医,让太医继续想办法?解毒。
“宁妃,你有何话可?说?”
此?时的宁妃眼尾有些红,背脊却依旧挺直,似乎蒙受冤屈也不愿折了?风骨。
“太后娘娘,臣妾自进宫后对皇后娘娘一直尊敬有加,这满宫的宫人?也不是瞎子?,臣妾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臣妾不满皇后的传言?臣妾这些年,极少踏出翊坤宫,与各位嫔妃虽说关系平常却也不曾交恶,和惠嫔更是甚少有往来,又怎会无缘无故嫉恨她呢?”
“臣妾不知?道阿喜为什么会说臣妾指使的她,可?若是仅凭阿喜所言,没有任何证据就定嫔妾的罪,嫔妾不服,也绝不会认。”
宁妃这样的态度,倒让不少人?相信了?她。
毕竟宁妃的为人?,也是有目共睹的。
叶琼就挺着浑圆的肚子?撑着后腰道:“是啊,事关重大,怎能轻易听信一个宫女没头没脑的话?”
与叶琼隔了?两个人?的祁黛遇看了?她一眼,眉间微蹙,叶琼为什么突然跳出来帮宁妃说话?
叶琼的话仿佛打开了?匣子?,又有人?道:“与其说是宁妃娘娘,嫔妾更觉得是安嫔,说阿喜是别人?安插的眼线,那阿喜伺候安嫔你这么多年,你竟然从来没怀疑过吗?而?且宁妃与安嫔又没有什么往来,安插人?在安嫔身边做什么?”
这也是阿喜话里最说不通的地方。
安嫔对这种质疑岿然不动,只坚持着自己的说法?,“阿喜若是宁妃的人?,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往来,只需严查这几年阿喜与何人?往来便是。”
这话也有道理,太后发令去查。
而?趴在地上的阿喜却是突然一抖,抬头看向安嫔,她不是宁妃的人?自然查不出什么,可?与淑妃那边的联系就不一定能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