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成泽抬腕看了看表,分针已经超过了十一,离十二点只剩四分钟,他手拉上她的手,大步往门外走去,开始还是走,后来直接跑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程瑾澜挣不开他,只能跟着他的脚步,也跑了起来。
他在前,她在后,月白风清,风吹过他的肩膀,吹过她的长发和裙子,两个奔跑的影子倒映在路上,中间相连的是紧扣的十指。
他回头看她, "不是说最后五分钟留给我?现在只剩四分钟不到。"跑得太快,程瑾澜的呼吸有些急。
邵成泽停下脚步,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程瑾澜身体乍一腾空,双手不由地扶住了他的肩膀,手接触到他皮肤上的热度,刚要移开,邵成泽又大步跑了起来,她受惯力的影响,身体前倾,胳膊直接搂上了他的脖子。
她忍不住使劲捶了他一下, “我看你是疯了。”
邵成泽抱着她跑进了院子,停在海棠树下的凉亭里,胸口有轻微的起伏,看着倚在他怀里的人,俯下身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角,呢喃轻语, “我早就疯了。”
在知道他和她还有重新在一起的可能时,他已经疯了。
程瑾澜的呼吸还没有平复均匀,微微地轻喘着,和着他胸口的起伏,两个人气息的交织缠绕在一起,程瑾澜偏过脸躲到他脖子里。
"放我下来。"
邵成泽直接把她放到了木椅上,旁边的石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蛋糕,他点燃上面的蜡烛,将蛋糕捧起来,看着她的眼睛, "生日快乐,淼淼。"
海棠树将这个凉亭围成一个世外桃源,粉红色的花朵,橘黄色的灯光,墨黑的眼眸,丑到不能再丑的蛋糕。
程瑾澜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住心底的想法,吹灭了摇曳的烛光。
“谢谢。”
她回他的祝福,然后站起身来, "你要的五分钟我也给了,我该走了。"邵成泽将手表摆到她眼前, "还差一分钟。"程瑾澜看他, "你闻不到你衣服上的味道吗?"他该去洗澡了,而不是计较这一分钟,而且她也真的该走了,这儿不能再待下去。
邵成泽低头闻了闻,都是程瑾川的酒味儿,刚才在洗手间只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根本没
多大作用,他单手利落地脱下黑T,扔到凉亭外的垃圾桶里。
"这样就好了。"
程瑾澜愕然他的简单粗暴。
邵成泽坦荡又坦然,拿起勺子,挖了块蛋糕,递到她嘴边, "尝尝?"
她眼睛划过他的胸前,转去看别的地方, "我晚上过了十点不吃甜的。"
薄白的耳垂上起了淡淡的红,邵成泽不动声色地靠近一步, “就一小口。”
静了一刹,程瑾澜张了口,将勺子上的蛋糕吃到了嘴里。
"好吃吗?"邵成泽认真问。
程瑾澜认真回, "不好吃。"
邵成泽看着她红唇上的奶白,眸色由黑转暗,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勺,俯下身去, “我尝尝。”开始真是浅尝辄止的尝,如火似焰的气息徘徊在她的唇角,一点儿一点儿吃掉她唇上的奶油。“我觉得……”他裹了一下她的唇珠,低声轻叹, "很甜。"
程瑾澜刚要骂混蛋,他的舌顺着她半启的唇钻了进来,他拉着她的手,圈上他的脖子,由轻到重,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夜越深,吻越深。
邵成泽长臂捞上她的腰,将她提到石桌上,这样她能更省力一些。大理石的桌面是清爽的凉,和身上起的热撞在一起,战栗顺着尾椎骨向上蔓延,程瑾澜唇间溢出
一声低吟,旷久的情动占据了身体,那种存在于遥远记忆中的酥麻感简直要将她淹没。
邵成泽本想止步于一个吻,可是根本止不住,她的味道,她的声音,她的呼吸都在引着他继续。他的手顺着裙子往上,临门一脚,偏还要问一句, “可以吗?”她眼里起了蒙蒙的雾气,天上的银河好像进到了她的泪光里,邵成泽忍不住又亲了下去。
如被虫蚁嗜咬的痒钻到心里,他就不能不这么多废话,程瑾澜发狠咬上他的唇,回他, "不可以。"
邵成泽哑哑地低笑一声,下一秒,指节陷进潮润的温热中。
程瑾澜长颈微微后仰,弯成一个拱形的弧度,掌心紧紧地撑住大理石桌面,才勉强应付过去这一波冲击,没让自己瘫到桌面上。
"我是谁?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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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让她在他的手上屈服。
程瑾澜嗓子里的呜咽止都止不住,她紧咬着自己的嘴,不想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她才不管他是谁。
她咬得越紧,他的动作越快,也越深。
最终,大脑里的神经被瞬间提拉起来,烟花炸出雾一样的白,升腾起长久的愉悦。邵成泽重新吻上她的唇。
月光下,花香里,喘息缠着喘息,慢慢归到静谧。很久过后。
程瑾澜抵在他的肩膀上,嗓音是懒懒的柔靡, "这次我该付你多少钱?邵总开个价。"老友说得没错,男人得有,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技术好。
邵成泽本要伸向裤兜里盒子的手顿住。
他在想着,要怎么和她说他们的未来。
她在想着,要怎么用钱打发掉他。在她心里……他是能用钱打发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