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细的说,“下午,帮着老师摘了栀子花。”
“香了一晚上?刚才在看书的时候,也这么香?”
他问的古怪,孟葭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能点头。
温热的气息晕湿她的耳廓。他又问,“那别人也闻见了?”
见孟葭眼神迷惑看着他。
钟漱石才慢悠悠的,开口逗她,“自习室里,有没有男同学?”
她气得背过身,这人真无聊,还小心眼。
钟漱石发动车子,开出学校,“有什么想吃的?”
孟葭还在生气,绞着手指,“我吃过了,你挑你喜欢的。”
他失笑,牵过她一只雪白细腕,“有什么火儿冲我来,饶了你的手。”
她听了令,真就扑过去,在他脖子上咬一口。
钟漱石嘶了声,“来真的你?”
孟葭面儿上镇定,斜睨着眼挑衅他,心里在打鼓。
但最后,他也只是抬抬手,“好,小孟脸皮薄,以后不胡说了。”
钟漱石带她去了一家茶楼里。
说是茶楼,开在无人途径的小巷,进去之后别有洞天。
前厅只有一个女服务员,穿着丝绒旗袍,看见钟漱石进来,很自然地站起来打招呼,“钟先生,里面请。”
孟葭问,“她为什么认识你?”
“常客。”
他们绕过假山旁的池子,皎洁月色直入,成排的柳树摆动着枝条,淡烟疏影下,有几尾红鲤游得正酣畅。
孟葭贴着他的手臂,感慨一句,“后院这么敞亮?从前头真看不出,还以为巴掌大。”
钟漱石牵紧了她,“青石板滑,你专心看路,别摔了。”
“喔。”
走了几步,他又寻她的开心,“再者,您没这么大巴掌。”
“”
一段长廊还没走到头,茶馆的老板就迎出来,“钟先生,有失远迎,刚才在陪客,实在抱歉。”
钟漱石摆手,“别客气,我就来坐一坐,垫垫肚子。”
老板连声说好,“今天真赶巧了,有才刚上市的新鲜松茸,让厨子做了?”
钟漱石微点了下头,领着孟葭过去,在湖心阁中坐了。
这座亭子四面环水,刚才没赏完的鲤鱼,孟葭又趴在栏杆边,看了个够。
见桌上摆着鱼食,她抓了一把撒下去,那些鱼齐齐涌上来,争先恐后的。
喂完才觉得不妥,她指尖掩下唇,问钟漱石说,“主人家应该已经喂过了,不会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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